堂屋的慧儿同样也是睡不着。
她想起了自己偶然撞见少爷黯然落泪的情形。
那夜她辗转难眠,想着去院内透透气,打开门,却发现少爷正独坐在院内低声呜咽。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听着他悲伤的独白,也是从那一刻起,她才知道少爷身上竟背负着如此深的仇恨。
“少爷。”她不忍见他独自悲痛,下意识地喊道。
呜咽声顿时停了下来。
少爷紧张地回头,却发现是慧儿,“慧儿你······”
她像是着了魔一般,款款走到他跟前,直视着他的眼睛,温声安抚道,“我都懂的,少爷,不要伤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到现在她都记得少爷当时的神情——呆呆的怔愣和偶遇知音的不愿相信。
少爷当时抱着她哭了许久。
从那夜起,少爷便在她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她相信少爷也是。
因为自从那夜起,少爷虽然还是不苟言笑,言语里却对她很关心,不再把她当作下人。
更重要的是,他和周捕头商量那件事时都没有避讳自己。
那得是多大的信任啊!
她本想着此事过后,二人能够成婚,却没想到事情远没有他们想的那般顺利。
今夜的两名男子一看便不是普通人,更何况老爷的住处除了少爷无人知晓,不知他们是如何打听到这里的。
“难道是李大夫?”慧儿猜测道。
接着便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事到如今,追究是泄露了住处还有什么意义呢?
慧儿无助地闭上了眼睛。
少爷,你到底去了哪里?
是事先听到风声,逃跑了吗?
你最好跑得远远的,让那些人永远也找不到你!
可转眼又想,若是少爷真的跑了,自己的后半辈子该怎么办?
想了许久,慧儿终于下定了决心——他生我便痴等,他死我亦追随!
且说展昭等人得知曹义并不在县衙,心中震惊不已。
“守着的人并没有看见曹义出来啊?”展昭自言自语道。
“他不会是从后门出去的吧?”艾虎问。
另一衙役却是摇了摇头,“不可能,后门我们派人守着呢。”
展昭十分惊讶,“后门有人守着?谁?”
“是赵铭。”
“做得好。”展昭称赞地点了点头,接着话锋一转道,“不过曹义现在的确不在县衙,莫非他是化装离开的?”
艾虎“啊”了一声,愁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要找他岂不是大海捞针啊?”
展昭凝眉思索了一会儿后说道,“走,我们去禀报大人!”
二人便急急地赶往东城门外。
此时包公和公孙策虽然非常困倦,但因心中挂念着展昭和艾虎,实在是无法安睡,只得凑在一处说话。
“大人!公孙先生!”
“包大人!公孙先生!”
寂静的夜里响起的这两道声音令包公和公孙策眼前一亮。
“展护卫,艾虎,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公孙策笑道,“打探得如何?里面的人可是曹善?”
艾虎笑着回,“是曹善,他的右腿骨折了。”
“骨折?”公孙策和包公对望了一眼,又问,“你们去见曹善了?”
展昭一愣,笑着反问道,“公孙先生是怎么猜到的?”
公孙策笑了一声,“单找那名大夫你们可花不了这么长时间。”
展昭闻言也笑出了声,随后满面严肃地说道,“天黑之后,我和艾虎翻墙进了曹善的家里,从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