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哥说着看了一眼桃子,“我怕怕买得不合心意,惹老爷生气,所以才想着让桃子跟着一起去,也好给参谋参谋,挑些合适的。这也是为了能把老爷交代的事情办得更周全些,绝不是瞎凑热闹,您看是不是这个理儿?”
管家听忠哥这么一说,微微皱眉思索了一会儿,觉得这话似乎确实有些道理。忠哥见管家神色稍有缓和,连忙趁热打铁地提醒道:“管家,其实这次带桃子出去,也是老爷应允了的。再者,您也知道,我那姐姐身边一直没个贴心的丫鬟陪着。这桃子虽说平日里笨手笨脚,不懂规矩,惹老爷生了不少气,但我瞧着她本质不坏,带她去见见我姐,要是姐姐能看得上,以后把她留在身边伺候着,想必老爷也一定会同意的。这样一来,既解决了姐姐那边缺人的问题,二来也能让桃子有个好去处,省得在府里到处惹是生非,您说是不是?”忠哥一边说,一边暗暗观察着管家的表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管家听着忠哥的话,原本紧绷的神情逐渐放松,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他抬手摩挲着下巴,微微点头,心中权衡着利弊。片刻后,他轻咳一声,神色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开口说道:“既然是老爷应允的,那便依你所言吧。”说着,他整了整衣衫,迈步向前走去,同时回头瞥了一眼桃子,目光中仍带着一丝审视,“不过,你可要管好这丫头,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你我都担待不起。”他脚步不停,继续前行,双手背在身后,显然已在心中开始盘算着此次置办小院的各项事宜,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长廊的拐角处。
刘星满心焦急地望着眼前几人,不禁小声抱怨起来:“咱们要看的是黄老爷如何被害,这线索也太繁杂琐碎了!这神珠能不能快点啊?”苏瑾儿嗔怒地白了他一眼,肃然道:“仔细看好每个细节,说不定都是破案的关键所在!”
刘星无奈,只得继续紧盯画面。说来也奇,那神珠似是洞悉了刘星的心思,竟真的跳转了过去。画面陡然一转,只见忠哥驾着马车,黄老爷安然坐在车内。不多时,他们便抵达为香玲购置的小院。黄老爷下了马车,随即吩咐阿忠在院子里候着。忠哥见黄老爷走进房间,这时,桃子恰好从房内出来,瞧见忠哥,还悄悄打了声招呼。
过了一会儿屋内暧昧的声响不断传出,忠哥紧攥双拳,指节泛白,双眼满是愤怒与不甘,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恨意如汹涌潮水,一波波撞击着他的胸膛。桃子则满面通红,贝齿轻咬下唇,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眼神慌乱地四处游移,试图借此避开那令人羞赧的声音。两人就这般在尴尬与愤懑中僵持着,空气也仿佛因这压抑的氛围而变得黏稠不堪,每一秒的流逝都似钝刀割肉,煎熬着他们的心。
桃子悄然抬眸,目光轻落于忠哥脸上,那紧蹙的眉头、幽深的眼眸中潜藏的复杂情绪,让她心下疑云顿生。自知晓忠哥口中的“姐姐”是香玲起,她便觉事有蹊跷。以往他俩相处时的亲昵无间,举手投足间的默契流转,哪有半分寻常姐弟的影子?如今再瞧忠哥这副神情,她心中的好奇仿若春日疯长的野草,愈发浓烈。她暗自思忖,这两人之间究竟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是情深缘浅的无奈,还是另有隐情?
桃子轻抿嘴唇,悄声挪动脚步,靠近忠哥些许,试图从他的细微表情中探寻出更多线索,那专注的模样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已被她全然忘却,满心满眼只有眼前这个谜团般的男人和他与香玲的神秘关联。
画面骤然一转,香玲身姿款款迈出房间,面容冷峻如霜,不带丝毫波澜,玉手轻轻整理着衣衫,那熟练的动作、淡然的神情,仿佛刚刚经历的一切于她而言不过是寻常琐碎,早已麻木不仁。她朱唇轻启,声线清冷:“老爷刚饮了些酒,略有醉意,你且将他送回府去吧。”
忠哥颔首应下,沉默不语,只是那紧握的双拳和微微颤抖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