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可怕,老汉的身子开始止不住地颤抖。自己这一换车,可不就相当于帮着杀人犯逃脱了吗?要是被官兵知道,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此时,空旷的道路上,只有老汉的马车在孤零零地前行。风声在耳边呼啸,仿佛变成了官兵的呼喝声。老汉心急如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一边拼命赶着车,一边盘算着该如何是好。是赶紧去官府自首,表明自己的清白?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尸体处理掉,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可无论选哪条路,他都觉得危机四伏。
:“老天爷啊,你可别跟我开这种玩笑!”老汉仰天长叹,满心懊悔。只怪自己一时贪心,贪图那辆看起来气派的马车,才掉进了这个可怕的陷阱。如今,他就像一只被困在网中的猎物,不知该如何挣脱这即将降临的灾祸 。
老汉赶着马车,一路提心吊胆,直到确定四周荒无人烟,才哆哆嗦嗦地拉住缰绳,停在一片荒草丛生的路边。此时,烈日高悬,周遭寂静得有些诡异,只有微风拂过荒草发出的沙沙声。
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恐惧,缓缓走向车厢。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双腿止不住地打颤。靠近车厢后,他先是小心翼翼地朝里探了探头,随后咬咬牙,伸手拨开那层掩盖尸体的稻草。
待看清死者面容的瞬间,老汉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脱口而出:“这咋是个小丫头啊!”眼前的姑娘,虽面色苍白如纸,却仍难掩那姣好的面容,眉眼间还带着未脱的稚气。老汉心中一阵揪痛,忍不住连连叹息:“这么如花似玉的年纪,咋就……”
望着眼前的姑娘,老汉的眼神中满是惋惜与不忍。在这荒郊野外,姑娘的死状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可老汉此刻满心只想着赶紧摆脱这桩麻烦事儿。稍作思忖,他咬咬牙,暗自做了决定:“不如先把这可怜丫头给埋了,也算积点阴德。之后再把这马车卖了,就当从没碰上过这事。”
说干就干,老汉在附近寻了一处土质松软的地方,找来树枝当作工具,开始艰难地挖坑。日头越来越毒,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脊背不断滑落,滴进脚下的泥土里。好不容易挖好坑,他又小心翼翼地将姑娘的尸体抱出,缓缓放入坑中。填土的时候,老汉的手微微颤抖着,嘴里还念叨着:“姑娘啊,对不住了,你就安心去吧。”
一切处理妥当,老汉望着那座新起的土堆,心中五味杂陈。他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便转身回到马车旁,赶着车匆匆离去,只留下那片荒草地上,一处不起眼的土包,和随风摇曳的荒草,仿佛在无声诉说着这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
老汉刚离开不久,晴朗的天空忽然划过一道奇异光芒。一位仙风道骨的道长,身着月白色长袍,衣袂飘飘,御剑飞行而来。他身姿轻盈,恰似闲云野鹤,稳稳落在那座新坟之前。
只见道长抬起手,五指并拢如剑,轻轻一挥,一道无形之力汹涌而出。那座刚堆砌好的坟茔瞬间被震开一道缝隙,黄土簌簌滚落。道长袍袖顺势一抖,一股柔和劲道裹住桃子的尸体,将其稳稳托起。
道长俯身向前,修长手指搭在桃子纤细的手腕上,仔细摸了摸脉象。原本微蹙的眉头,竟渐渐舒展开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竟还有微弱脉动!” 他立刻将桃子轻柔放平在草地上,动作迅速又沉稳,从袖中取出一个古朴的针囊。
打开针囊,数根银针闪烁着清冷寒光。道长目光如炬,眼神专注而坚定,精准地捻起一根银针,对准桃子头顶百会穴,手法娴熟地迅速刺入。紧接着,他又在桃子膻中、内关、足三里等穴位依次下针,每一针都恰到好处,仿佛早已胸有成竹。
随着银针不断刺入,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原本面色惨白如纸的桃子,脸颊竟渐渐泛起一丝血色。紧闭的双眼,也微微颤动起来。道长见状,口中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