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过去,在一家人的操持下,凌家在集州以另一种形式又重新壮大起来。
尽管凌家渐渐富裕,一家四口居住的仍是初时回来所购置的那处吊脚楼。
只不过因为两个孩子逐渐长大,各自需要的空间不断增加,夫妻二人便请了人将房屋扩大了两倍。
主屋由夫妇居住,两侧分别有东西厢房,一个孩子一间。
“母亲,药好了,您趁热喝下。”苏卓端着温度适中的汤药递到凌音面前。
凌音放下手中正绣到一半的鞋面,几口喝下。
“这些年你为了我的腿东奔西走,实在是难为你了。”
三年前苏卓就改口跟着凌萱叫了他们夫妇为父亲母亲,而凌谦也特意找了凌雁来做见证人。
不仅办了个认亲仪式,还拿到了官府出具的收养文书。
本来夫妇俩是想培养苏卓在学识上有一番作为,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发现他依旧对行医有着极浓厚的兴趣和天赋。
索性在经济宽裕后花重金请了不少在药理方面有所成就的大能,让苏卓跟着他们学习。
前两年苏卓偶然与一位游医结识,回来后便说自己要跟着那个游医出门游历两年。
夫妇二人担心孩子被骗,特意将那位游医请到家中设宴款待,交谈间凌谦发现对方似乎是真的有大能耐的,便放心将苏卓交给对方。
而那位游医顺势替凌音瞧了瞧双腿,什么都没说,只开了副方子让她每日喝一贴药,兴许对腿上有帮助。
这些年夫妇二人不知找了多少郎中大夫瞧凌音的腿,就连偏方都用了不少,却依旧没有任何作用。
他们早已不抱什么希望,然而游医的态度让他们有种说不出的希冀,左右不过每日一贴药,便照对方说的去做。
苏卓离开,最不舍的应该就是凌萱,回集州这几年她性子越发活泼,甚至可以说是调皮捣蛋,常带着几个伙伴做些惹人嫌的事情。
每每有人寻上门他们便知道是女儿又闯祸了,为此都不知道了多少歉。
而当他们生气要处罚女儿时,她便会躲在苏卓身后,让兄长替自己说话。
“萱儿若知道你回来,肯定高兴得不得了。”凌音笑着说。
苏卓想到凌萱那调皮的样子嘴角也不自觉扬起一抹笑意。
果不其然,当凌萱回到家中见到两年未见的兄长时, 一下子就跳到他背上,苏卓本能地接住她。
“阿兄回来也不来书院瞧我。”
苏卓将她从背上放下,“我记挂母亲,就先回来了,正准备去书院接你呢,谁知你今日这般早就先来。”
听到这里,凌萱心虚地看了看苏卓。
坐在床上的凌音瞬间明白,“你是不是又逃课了?”
“也不是逃课,左右夫子教的那些我都会了,再听也是浪费时间。”
凌音无奈又生气,“我懒得同你讲,等一会你爹回来让他收拾你。”
凌萱吐了吐舌头,旋即缠着苏卓让他将这两年在外的见识告诉自己。
傍晚时分凌谦回来,瞧见苏卓心里也是高兴得不行。
同时他还带回来一个消息,几年的战乱已经结束。
几方势力混战了好些年,最终的赢家却是一个此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新的王朝确立下来,新帝广施仁政,他们这些前朝蒙冤的罪奴沉冤得雪。
也就是说,从今往后凌家不再是叛贼,日后便和所有百姓一样享受正常的一切。
那日凌萱看见父母在饭桌上忍不住的落泪,可眼中却满是高兴。
苏卓这次回来带了他同游医一起研制的新方子。
“母亲,往后除了药不能断,我每日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