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菡如约来了,充当靖安侯的长辈。
江璃跟着崔瑾,称她为“崔姑姑”。
廖无庸则去了谢府,作为义父,他倒是谢长安名正言顺的长辈。
由于谢长安催得急,礼部加快了纳采、问名、纳征的流程,双方交换庚帖后,择定黄道吉日,谢长安便急急忙忙来下聘。
虽然开了角门便能到靖安侯府,他仍是骑着追风,领着送聘礼的队伍,吹吹打打地绕了大半个京城。
众人看着那延绵十几里的下聘队伍,俱都无语。
这位锦衣卫指挥使大人,是拿了全副身家去下聘么?
有人艳羡道:“我若是谢大人,也愿意用全副身家去聘这么一位娘子。”
靖安侯不光绝色无双,还是龙门东家,这么一位有财有貌的娘子,就算是二嫁的小寡妇又如何?
如不是先帝赐婚,上门提亲的人,还不踏破了靖安侯府的大门?
靖安侯府正门大开,刘管事正满脸红光,忙前忙后地张罗着。
身为靖安侯手下的首席大管事,他行走在外,不少人都要尊称他一声“刘老爷”。
他有今日的体面,全凭姑娘所赐!
姑娘的婚事,他一定要仔细盯着,不能出任何纰漏。
尤其是江府的人,绝对不能让他们来捣乱!
江老夫人还真想来。
“听说今日谢大人下聘,阿璃府中,连个像样的长辈都没有,这怎么行?”
她叫来江修远,“我们作为她的长辈,合该去侯府,为她操持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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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修远沮丧道:“皇后娘娘已派了崔氏那位白莲居士,去充当阿璃的长辈了。”
江老夫人一听便急了:“阿璃有正经的生父,嫡亲的祖母,还有三位嫂嫂,怎么能让外人来操持?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江枫无语:“祖母!我们让人笑话的还少么?您今日若去侯府凑那热闹,便更让人笑话了!”
江老夫人气急败坏:“还不是赖你那黑心的娘!如不是她心狠手辣,害了方氏和我乖孙女,阿璃怎会与我们反目成仇?”
她可是听说了,谢府送聘礼的队伍,延绵了十几里。
那位锦衣卫指挥使谢大人,恨不得拿了全副身家去下聘,怎不令她眼热?
若是阿璃仍在江府,这些聘礼,都是他们江家的!
江修远不想再听,自顾自回到房中,借酒浇愁。
事到如今,后悔又有什么用?
他至今仍在家“反省”,几次上书请求复职,均被圣上驳了回来。
到年终考评时,可想而知,他的政绩定然是不达标,官位能否保住,犹未可知呢。
那孽女如此狠心,不念亲情,又岂会帮他活动一二?
罢了罢了,一切均是自己咎由自取!
只盼日后到了九泉之下,还能见阿仪一面,他定会跪在她面前,求她原谅!
相比江家的冷冷清清,靖安侯府却是热闹非凡。
莲姑姑跟在崔菡身后,看着一箱箱聘礼从大门外抬进来,喜悦的眼泪再也忍不住。
小姐,您在天之灵看到了吗?
咱们的宝贝小狸奴,终于要风风光光地出嫁了!
崔菡叹道:“你和靖安侯,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她也听说江璃的经历了,生母被害死,刚出生便被送到乡下庄子,入宫后又被打入冷宫,她竟能在那等逆境中绝地崛起,怎不令她敬佩万分?
难能可贵的是,经受了这么多磨难困苦,小姑娘还能保有一份赤子之心,更让她又爱又怜!
“我若是谢大人,也愿意用全副身家来迎娶她。”
崔菡看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