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克斯塔扎感激地点头,“克拉斯的记忆在穿越时空的过程中受到了严重损害——很可能是因为他以你的形象存在于这里。然而,他的智慧依然敏锐。如果克拉斯有急需讨论的事情,我们必须找到他。”
“我会立刻出发。”科里尔斯特拉兹语气坚定。
阿莱克斯塔扎微微一笑,目光中充满了信任。
“我必须假装你是出于自己的意愿这样做,科里尔斯特拉兹。”
“当然,我不会让您失望,我的女王。”他郑重其事地回答。
阿莱克斯塔扎给予了他一个温柔的目光,随即转身离开了巢穴。雄龙等她走远后,便也悄然出发。
他庆幸的是,离开山脉并不困难,因为大多数龙都在等待出发的命令。有些龙的地位与他或提拉斯特拉兹相似,都是主要配偶,必须在阿斯佩克特需要时在身边。
然而,要避开守卫则难得多。他成功地从一位同族守卫的视线中溜过,心中灵光一闪,想到了龙的性格特点。霍拉卡斯特拉兹是一只年轻的雄龙,眼光敏锐却又容易分心。当科里尔斯特拉兹接近他时,发现这位无聊的守卫正用尾巴将巨石抛向空中,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它们落向远处的地面。就在霍拉卡斯特拉兹再次出击的瞬间,科里尔斯特拉兹迅速飞起,从他头顶掠过——高到他的同伴感觉不到任何气流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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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无声息地穿过了所有守卫,飞向那片神秘的屏障。科里尔斯特拉兹做好了迎接阻力的准备。他的头撞上了那道看不见的墙,感觉就像是挤入了一种粘稠的物质。用力拍打翅膀,终于突破了障碍,飞向高空,直到几英里高的地方,才重新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在一座矮小的山上停下后,科里尔斯特拉兹迅速想象起克拉斯的模样。为了更好地感受,他用爪子轻触那片由他“老我”传递过来的鳞片。此时,这个动作有了更深的意义;他早就想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交流能如此帮助他们。因为两者的结合,使彼此更加完整。尽管科里尔斯特拉兹依旧感到疼痛和疲惫,但这与他在交换之前的感受根本无法相比。他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决心,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找到克拉斯。
科里阿尔斯特拉兹专心致志地寻找克拉斯,努力感应那种只有合为一体的存在才能拥有的联系。他怀疑自己的另一半是否还在附近,因为他——科里阿尔斯特拉兹——肯定会寻找其他进入的方式,而不会选择躲避。这意味着,有什么东西迫使克拉斯逃离。
他不想去想让他的前身离开屏障区域的原因,红龙释放了自己的思维。只有龙的意志能够覆盖他现在所能感知的空间。他的意识延伸至无尽的土地,试图追踪他的第二个“自我”。
可惜,耐心很快耗尽,因为他始终无法找到克拉斯。明明这应该是件很简单的事。难道克拉斯出了什么可怕的事?这个念头让科里阿尔斯特拉兹全身颤栗。没有任何生物愿意知道自己的最终命运。
但随后,似乎突然复苏,龙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存在。他无法确定魔法师的确切位置,但至少知道自己该朝哪个方向飞去。
科里阿尔斯特拉兹立刻振翅高飞。他越快找到自己的第二个“自我”,就能越快感到安全。他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克拉斯身上,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每一次巨大的翅膀挥动,龙都飞过数英里,但他仍然觉得自己移动得太慢。
沉浸在目标中的科里阿尔斯特拉兹没有注意到他遭到了攻击,直到锋利的爪子刺入了他的背部。
伴随着惊恐的咆哮,红龙在空中翻滚,令攻击者大吃一惊。眼前出现了一张可怕的黑龙面孔。
“停下!”红龙大喊,“以阿斯佩克特的名义,我要求……”
作为回应,黑龙张开了嘴,准备发出致命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