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李蔓菁的话,皆是大惊失色。
这史益阳真是胆大包天,连镇北王府的田产和樱桃园都敢侵占,真不怕被问罪吗?
虽说镇北王府如今已不复当年辉煌,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史府居然敢明目张胆地侵吞如此大笔财产,这未免也太嚣张了。
尤其今日这“品樱宴”,原来品的竟是别人家的樱桃!众人纷纷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看向史益阳的目光也多了几分讥讽。
做了这样的事,竟然还大摇大摆地给镇北王府发请帖,这史益阳真是狂妄自大到了极点。
李蔓菁的质问如同利刃般直接,逼得史益阳一时语塞。
他脸色骤变,汗珠从额头滚落,显然没有预料到她会如此直接地问及此事。
本来倒是可以随便搪塞过去,可如今,靖王殿下在此,而且很明显要为李蔓菁撑腰。
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又无从开口,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郡主...这...这是个误会。臣家从未侵占过镇北王府的田产,那些田产和樱桃园是微臣从镇北王府买来的。”史益阳急忙解释,言语间却显得底气不足。
“买来的?”李蔓菁闻言轻笑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冰冷刺骨。她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冷冷地看向史益阳,“史大人,你所谓的‘买来’,是指这一百两银子么?”
说罢,她将那锭银子毫不客气地扔在史益阳的脚边。银子落地时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史益阳心中狠狠敲了一记重锤。
“这...”史益阳语塞,脸上的慌乱无处遁形。
看着李蔓菁扔到自己脚下的银子,史益阳顿感心虚,这一百两便是当日强占镇北王府田产之时他命人扔给落樱山庄的庄头的。
李蔓菁冷冷地注视着他,目光如寒霜,声音沉稳冷酷,“史大人,你这百两银子倒真是值钱呢,竟然买下了我镇北王府的良田五千亩,樱桃园三十亩。”她语气中的嘲讽毫不掩饰。
在场众人不禁低声议论起来,目光纷纷投向站在中央的史益阳。
“真是不可思议,竟敢如此大胆侵占镇北王府的田地!”
“这史益阳往日仗着丞相府的势到处作威作福,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了。”
“镇北王府虽不如从前,但他这样明目张胆,未免也太猖狂了。”
议论声中带着不屑和鄙夷,史益阳的脸色由苍白转为铁青,双拳紧握,心中充满了愤怒和耻辱,往日他走到哪里不是备受恭维,何时受过这样的奚落,这个李蔓菁,她怎么敢的!
然而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一旁靖王赵承泽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若是一个处理不好,恐会给丞相大人惹来麻烦,如今丞相大人已和大皇子达成合作,若这个时候被靖王抓住他们的把柄,可能会坏了大事,况且自己的儿子还在靖王手里。
史益阳低着头,“郡主息怒,可能是下官手下的奴才弄错了,下官这就归还镇北王府的田产。”
李蔓菁点点头,“既然史大人说是弄错了,本郡主也不是那得理不饶人之人,那现在咱们就谈谈赔偿的事宜吧!刘伯,你跟史大人说说吧。”
刘伯应声而出,步至史益阳面前,从袖中取出一本精致的账册,缓缓展开,清晰地念道:“经核算,被占良田共计五千亩,每亩年租金五两银子,两年合计五万两。樱桃园方面,每年每亩租金高达一百两,两年便是六千两。此外,因田产被占,导致落樱山庄内一千一百户农户受损,每户每年需补偿五两银子,两年总计一万一千两。再加上庄头秦浩被打伤,所需医药费为一千两。综上所述,史大人需支付的总赔偿金额为六万八千两银子。”
史益阳听到这笔惊人的赔偿数字,脸色瞬间煞白,额头上的冷汗愈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