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严叔瞳孔猛地一缩,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
他缓缓抬起眼眸,转而递给保镖一个眼神。
得到他的示意,对方毫不犹豫地上前,一脚将陆庭屿踹翻在后座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击,不免让陆庭屿有些措手不及。
但他猛然挨了这么一下,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痛,差点没喘过气来。
“你们......!”
陆庭屿咬紧牙关,只觉得心中的恨意,如潮水般蔓延开来,让他恨得咬牙切齿。
严叔道:“我们可是好心请陆老先生去做客的。”
他轻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你非要说这些伤和气的话,那能怪得了我们吗!”
陆庭屿:“!!”
他的眼睛骤然瞪大,被气得浑身发抖。
“你......!你们简直是无耻至极!”
严叔转过身去,神情有些冷,也不愿再与他多说废话。
“行了,把人带走!”他不耐烦地说道。
保镖们应声而动,直接把陆庭屿拖上了车。
至于另一边的司机和助理,他们也找地方安顿好了。
随着车子迅速驶离,深夜里只留下了一片狼藉和无尽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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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父亲,陆庭屿向来自持身份,不将陆淮渊这个儿子放在眼里。
但他从没想过,两人的再次见面,竟会是如此的尴尬和狼狈不堪。
陆淮渊端坐在椅子上,神情漠然,仿佛是天生的上位者。
而他自己则站在这里,满身狼藉,就像是个可笑的小丑。
陆庭屿抬眸,目光紧盯着坐在对面的那个人,眼中闪过一丝凶狠,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眼前这人是他的亲生儿子,但同时也是他这一生,最痛恨的人。
被自己的儿子搞得锒铛入狱,这无疑是他人生中的奇耻大辱。
陆庭屿对这个儿子是恨得咬牙切齿,而今再度相见,那恨意是只增不减。
陆淮渊不知他心中的弯弯绕绕,只是简单地抬起头来,视线缓缓扫了过去。
在昏黄黯淡的灯光下,那双眸子不带一丝情感,冷漠地让人心惊。
“父亲,好久不见。”
清冷的声音,划破沉寂,让人的心中,不由得一颤。
“父亲?”
陆庭屿冷笑:“陆淮渊,你还知道我是你父亲啊!那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绑架吗?”
“这话就严重了。”陆淮渊语气随意:“现在不过是我们父子间的谈心而已,怎么能扯到绑架上呢!”
陆庭屿:“......”
妈的!不要脸!
他眼中怒意翻涌:“陆淮渊,我是你父亲,你这么对我,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陆淮渊指尖在膝盖上敲了敲,语气缓慢而平静:“天谴?你自己难道不是作恶多端吗,竟然还会信这些?”
“既是如此,那你当年想杀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会遭天谴呢?”
他说着,语气有些嘲讽:“我敬爱的父亲,你说,如今你落得这般下场......”
“算不算是,报应不爽啊!”
家人们谁懂,宿主他又被强制爱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