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遥远得仿佛与世隔绝的极北之地,天地间一片苍茫,凛冽的寒风如刀子般刮过,卷着雪花漫天飞舞,整个世界都被白色所覆盖,透着一股极致的寒冷与孤寂。
方道理和宋河一路磕磕绊绊、历经磨难地来到了此处,这一路走来呀,那可真称得上是千辛万苦了,各种艰难险阻就如同那连绵不绝的崇山峻岭一般,一座接着一座地横在了他们面前,似乎是存心要考验他们的决心与毅力。
宋河那也是个倔脾气,一旦认定了的事儿,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哪怕是面对这数不清的困难,也硬是没有丝毫回头的念头,就这么靠着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一步一个脚印,在这冰天雪地中艰难跋涉,终于抵达了这令人望而生畏的极北之地。
刚一到这,宋河那满腹的委屈和懊恼可就再也憋不住了,冲着方道理便大声喊道:“方兄,这回可被你坑惨了!”那喊声里都带着哭腔了,语气中满是对自己当初冲动决定的悔恨。
他心想“我当时怎么就那么冲动,居然听信了方道理的话,瞧瞧现在,遭的这都是什么罪”,这一路上的艰辛此刻全都涌上心头,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可再怎么后悔,也没办法改变这已经发生的事。
想当初,刚开始踏上这旅途的时候,好歹还有马车可以用来代步,虽说那马车在这崎岖的道路上走得是晃晃悠悠、颠簸得厉害,坐在上面感觉骨头都快被颠散架了,但起码能让他们省些力气,不用完全靠着双脚走路。
越往后面走,那路况就越发糟糕得超乎想象了,那地形复杂得就像是老天爷故意设下的迷宫一般,马车在这儿根本就寸步难行。
一会儿陷进那又深又软的雪坑里头,费好大劲儿都拔不出来;一会儿又被路上那些奇形怪状、棱角分明的大石头给挡住了去路,无论怎么驱赶马匹,马车就是动弹不得。
到最后实在没办法了,马车也坏得没法修了,他俩只能抛下这唯一的代步工具,靠着自己的两条腿,在这厚厚的积雪中,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前挪,每迈出一步,都得使出全身的力气,那脚印在雪地上留下长长的一串,仿佛是在诉说着他们这一路的不易。
这冰天雪地的环境可真是恶劣至极呀,寒风呼啸着,一个劲儿地往脖子里、袖口处灌,就像无数根冰冷的针,直往肉里扎,两人冻得嘴唇都发紫了,身子也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可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又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相互依偎着,紧紧地靠在一起,企图从对方那同样冰冷的身体上汲取一点点微薄的体温,来抵御这刺骨的严寒,然后咬着牙,硬着头皮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宋河一边哆哆嗦嗦地走着,一边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也太惨了呀,这要是大批人走,不等走过去,冻也冻死了,咱们这到底是遭的什么罪,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脸上的表情别提多哀怨了,眉头紧皱着,眼睛里满是无奈和痛苦,事已至此,除了继续往前走,别无他法,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着这苦日子能早点到头。
就在他俩艰难前行的时候,走着走着,突然听到旁边的林子里传来一阵“簌簌”的动静,那声音在这寂静得有些诡异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吓人。
宋河被这一路上的艰难折腾得神经紧绷着,听到这动静,吓得浑身一哆嗦,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紧张兮兮地扯着嗓子喊道:“妈妈呀,那是什么动静,熊瞎子吗?”声音里都带着哭腔了,瞬间慌了神,想着自己这还没娶媳妇,要是就这么被熊瞎子给收拾了,那可真是太冤了,越想越害怕,腿都有些发软。
方道理虽说心里也紧张得不行,但还是强装镇定,毕竟这时候要是两人都乱了阵脚,那可就真的危险了。他赶忙压低声音,小声说道:“别嚷嚷,越嚷嚷越容易把它引过来,咱悄悄躲起来”说着,便拉着宋河,两人猫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