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愤怒地一拍龙床,赵扩整个面色,阴沉如墨,怒火高炽,手指颤抖,“放肆!你……”
“陛下,何必动怒!既然,对我的事情知之甚详,掌控大局,算无遗策,早有准备,又岂会料想不到,我同时会对赵昀动手。”
“你……!大胆!”
赵竑冷笑出声,满是讽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陛下,虽然行事隐秘,表面上,仿佛对赵昀一无所知,漠不关心。
但一年前,陛下屏退左右,夜半三更,偏偏安排赵昀,秘密进宫,虽不知谈了什么,但看他离去时,喜气洋洋,满面春风的样子,也是好事临近。
这未免显得有些猫腻!
事后,留心观察,着人打探,自然能得出蛛丝马迹。”
轻轻转动手腕,赵竑看了眼匕首上的殷红血迹,无视赵扩阴沉的黑脸,肆无忌惮地讥讽、嘲笑。
“况且,即便陛下,保密得再天衣无缝,对身边人,也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红颜向来误人国,自古君王皆好色。
软玉在怀,如花美眷,青葱美人,吴侬软语,加一点香料,吹一吹枕头风,陛下就已经神魂颠倒,耳鬓厮磨中,不经意间,露出一两句口风,便已经足够引人遐思。”
似乎是觉得爆的料,还不够劲爆,又似乎是已经破罐子破摔,早就考虑过鱼死网破后的打算。
赵竑嗤笑几声,目中无人,直接忽视宋宁宗,青筋虬结的难看面色,不给其插话的机会,继续说道
“民间有句话,不怕错嫁穷郎,唯恐一朝翻身。
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不偷腥的猫。
混迹于世,人人皆有。男欢女爱,向来讲究你情我愿。不仅男人,女人在寻欢作乐上,也足够疯狂。
除了地位、富贵,强健的体魄、英俊的外表,都足以令她们趋之若鹜。而陛下,年事已高,恐怕在某方面,力不从心吧!在下可是为你分忧不少。
不得不说,陛下,果真艳福不浅。
可惜,这一年来,陛下修身养性,于一事上,越发不上心。后宫哪些贵人、娘娘,难以探听消息。
否则,今日胜负,恐怕还是两说。”
一桩桩、一件件辛秘之事,被赵竑毫不保留、连续不断地爆出,颇有几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架势。
场中大到禁军统领,小到太监兵卒,都纷纷低首耷耳,恨不得从从未出现,从未生过耳朵,心中悔恨自己立功心切,跑得太快。
没有男人能忍受自己身边的女人,背叛自己,尤其是不仅精神出轨,还有的出墙。
特别还是这种老牛嫩草的纠葛,更是一些当事人的禁忌。
更遑论一位居于万人之上的老皇帝。
听到这种要人命的事情,所有人的心中,都忐忑不安,战战兢兢。
而感觉自己头上,长出一片青青草原的赵扩,咽下心头上涌的咸湿,一双浑浊的眸子,寒光大冒,眼瞳幽深,仿佛不见底的深渊,择人而噬。
不过,最后,也只是憋出两句“呵呵!”
却让场中诸人都噤若寒蝉,最可怕的不是风雨的爆发,而是其来临前,不知后果如何的平静。
面对一位强忍住发狂的帝王,没人敢相信,他会做出怎样疯狂的决定。
除了……
旋即,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放到了场中那位身上,那道略显狼狈,此刻硬抗皇帝的身影,令他们蓦然一叹。
“这也是位狠人!”
“把他给朕押下去!”
接到命令,禁军统领,跨步上前,不敢耽搁,欲要擒拿赵竑,怕他再爆出什么,自己一点都不想知道的惊天秘闻。
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