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还是不要让栓牛还有黑娃他们进去了吧!那个窑洞一个也就比咱们房间大一点,一下子住进去二十几个人,腿都伸不开。
最主要的是我看很多老人和娃身子骨都不好,还生着病,黑牛和小兰现在刚好点,晚上在睡到一起我怕传染了。”侯小歌小声说出自己的意思。
侯小歌说完,二婶和小姑立马明白了,不过两人也没有侯小歌说啥就是啥,而是走到一旁问自家男人。
“娃他爹,黑娃说这么多娃娃和老人住一块容易得传染病,不让进窑洞睡。”小姑走到小姑父跟前小声说道。
“黑娃说的也对,老话说得好,大灾之时必有大疫。
今天这一路俺也看见很多娃娃和老人都生着病,晚上几十个人挤在一起,确实有传染病的风险。
既然这样,那就不去窑洞睡了,今晚咱们就住在外面,到时候娃娃睡在大人中间就行了。”小姑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俺也也是这个意思,可二嫂怕晚上有狼。
这荒郊野外的,距离山上也就十几二十里路,万一有豺狼虎豹下山,小娃娃在外面太危险。”小姑面露难色道。
“咱们几百号人呢!单独来个老虎黑熊啥的那是送菜,最多防备就是狼群。
但狼王也不是傻子,现在又不是冬季,山林里动物够吃,狼也不可能贸然下山,放心吧!”小姑父周新民拍了拍媳妇的胳膊宽慰道。
“那行,俺听你的,我去和二嫂说。”小姑说完,来到还在商量的二婶和二达跟前。
“二哥,二嫂,新民说晚上就在外面睡吧!一家人住在一起也放心。”小姑笑着向两人说了小姑父的意思。
“也对,夏天狼群确实很少下山,到时咱们大人在外面,把孩子围在里面。”二达和二婶也是点头同意。
晚上众人在侯小歌的建议下,又联系了几家族亲,最后六七辆手推车围绕着山坡墙壁圈了一个圈。
然后把多出来的被褥挂在手推车上,这样既可以做保护遮挡,又可以阻止吹来的邪风侵入人体。
看着侯小歌一众人摆放的样子,其他逃难的人群也是纷纷有样学样,最后挨着窑洞围了一个五十多米的车圈。
天色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暗了下来,赶了一天路的人们一个个疲惫的靠在一起沉沉的睡了过去。
累了一天的侯小歌和一群弟弟则按照先前布置的那样,被大人们围在了中间,依着土墙而睡。
靠在墙上的侯小歌却怎么也睡不着,周围到处都是打鼾和说梦话的声音。
“唉!我这命咋就这么苦啊!
别人穿越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王侯将相,不管处境如何,起码能吃饱穿暖。
咋到我这就是地狱开局,我侯小歌上辈子也没造啥孽啊!咋就沦落到整天与老鼠肉和野草相伴,属实是太惨了。”看着天空的一轮圆月,侯小歌真的想哭。
一阵长吁短叹以后,饥饿把侯小歌拉进了现实。
今天早上侯小歌就吃了大半碗粥,中午只吃了一个巴掌大的野菜饼。
赶了一天路,侯小歌现在胃里火烧一般的饿,但又不敢拿菜疙瘩出来吃,忍得实在难受。
至于侯小歌为什么不敢拿菜疙瘩,自然是现在人即使是睡着了鼻子也特别灵,闻到食物的味道准醒。
饿的实在睡不着,侯小歌只能通过消耗精神力的方法让自己变困睡觉。
精神力探进戒指空间,先是取了一捧野草投放到养殖区,然后控制镰刀割野草。
三四斤的镰刀在二十多斤的精神力加持下在野草区域一通乱割。
连续挥舞了二十几下,侯小歌也感到了一丝疲惫,然后收回精神力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