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诗狂,有朝一日居然被一个后生晚辈逼得有家不能回,成何体统?
这是何等的憋屈?
吴榭在外游历的时候,胸口时刻憋着一股气,恨不得将李讲大卸八块,就等着找准时机报复。
谁知,他等啊等,转眼间一年过去。
不仅局面没有出现任何的转变,而且李讲的地位居然还越来越高了。
大唐太师、紫微圣子、护道者……
一道又一道光环套在李讲的身上。
吴榭都快绝望了,本以为这辈子,都再也等不到报仇的那一天。
谁能想到,峰回路转,皇天不负有心人。
他还什么都没做呢,不仅文相出事了,就连李讲的地位也摇摇欲坠,成为一个只剩一年寿命的泥娃娃。
显然,没有什么时候,比当下更适合报仇雪恨的了。
这要是再不把握,不可能再有类似的机会了。
于是,吴榭火速与靖王在暗中达成了联系。
很快,一系列的计划便在头脑风暴中完成。
“李讲的意思是,你写一首作品,无论是什么类型,他都会跟上。”
三皇子脸色难看,阴沉得仿佛要往外滴水。
据说,这是李讲本人的原话。
当这一段话流传而出的时候,一群人心肝都在颤抖,发自灵魂的兴奋与激动。
见字如晤,哪怕只是短短的一句话,人们也依然能够感受到,李讲那种跃然纸上,散漫随意的自负。
此外,更是有一种淡淡的蔑视!
洛阳城都炸开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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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之间,举国哗然,所有人的心绪都难以平静,像是被一把火给点燃了一般。
“这是一笔一划,一字一句积累出来的无敌自信啊!”
“整个大唐还有谁人能敌?”
“哪怕面对的是诗狂,也有文压对方的底气……这种气魄,除了李镇国,还能有谁?!”
洛阳城的爱讲全都疯了,大街小巷,鬼哭狼嚎的尖叫。
诗狂脸都绿了,从未想过李讲的反击居然如此迅速狠辣。
这样出手,简直是如同一脚踩在了他的颜面之上。
偏偏他还不能不做,因为真若是不写的话,那简直就是跟全天下人说认输了,前功尽弃。
“好你一个世安侯,竟敢如此羞辱于我,此仇不报,我吴榭的名字倒过来写!”
诗狂怒不可遏。
吴榭行事霸道,狷狂无忌,从来只有他凌辱别人的时候,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待遇?
得知李讲居然将其挑战,视作七八岁孩童的跳脚,顿时勃然大怒。
当日晚,青蓝紫三色虹光,在洛阳城的上空若丝带般飘然而现。
那场面,盛大壮观,不可能无视,至少整个西城的人,都看到了这副异象。
恢弘浩荡的声音响起,有人在专门复颂这首作品的内容。
“出塞!”
“骝马新跨白玉鞍,战罢沙场月色寒。”
“城头铁鼓声犹震,匣里金刀血未干。”
将军刚刚跨上配了白玉鞍的骏马出征,战斗结束后,战场上却只剩下凄寒的月色。
城头上的战鼓,声声不休,还在旷野里震荡回响,将军刀匣里宝刀上的血迹仍然没干。
谁是文仙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