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曹阙在雍丘县衙,给符苓调好汤药,伺候他喝了下去。 然后,他便带着曹业拱手告别符苓等人,不急不慢地返回雍丘驿馆。 刚到驿馆,鲁襄就迎了出来。 鲁襄告诉曹阙,鲁必残帮他们父子三人,在雍丘驿馆边寻了个院落,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 曹阙一听,不禁面露喜色。 他连忙向鲁襄一拱手,于是带着曹业往驿馆外走去。很快,他们父子俩就找到了鲁必残为他们物色的那套院落。 院落里矗立着一横一纵两栋房舍,共有一间厅堂和四间卧房,容纳他们父子三人自然是绰绰有余。 院子前面是一大片空地,与院门相接。 横向那栋房舍后面,还有一个种了一些植物的后院,与雍丘驿馆就一墙之隔,如果子虞出现什么状况,曹阙要赶过去,自然是很方便。 曹阙和曹业在院落和房间里兜兜转转,感觉甚是满意,于是赶紧从雍丘驿馆里搬出来,住进这座小院里。 雍丘驿馆内。 夜幕刚降临,鲁必残就心事重重的推门走进鲁襄房间。 鲁襄抬眼看了看他,随口问道:“怎么样?打听清楚了吗?” “打听到了……唉。”鲁必残颇感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微微躬身候立在鲁襄的身旁,“四叔,国君子德没死……听说那天晚上,他在回商丘的路上,被一位路过的高人救活了。” “子德被人救了?你这个消息到底可不可靠?”鲁襄不愿承认这个事实,失望地反问一句。 鲁必残表情落寞地点了点头:“派出去的两名探子,回来都这么说。” 鲁襄闻言,心情顿时颓丧不已。 他心里很清楚,子德是被谁救活的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子德还活着,只要子德平安地回到了商丘城,那么他鲁襄想要掌控子虞登基的希望,就彻底化为了泡影! 简而言之,他鲁家想要再现辉煌,也已变得没有任何可能! “许瑕许大人筹谋了这么久,就是想通过缉捕子德,逼他交出雍丘城。他成功了,子德被他诱骗了出来,这雍丘城也被符苓将军成功占据了。”鲁襄崩溃了,忍不住又旧事重提,一边懊恼地捶打着自己的额头,“可咱鲁家呢?又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得到!白白浪费了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你呀你呀,必残,四叔要怎么说你才好呢?” “侄儿该死,侄儿该死,”鲁必残连忙抓住鲁襄的手臂,不让他继续捶打自己,“都是侄儿的错!四叔,你可千万不要折磨自己啊!” “上次,要是你能成功擒拿子德,那咱们鲁家的前景就一片光明,提什么要求他子德都不敢不从。”鲁襄绝望地仰天长叹道,“可你居然抓捕失败,唉!你这一败,咱们鲁家可就彻底败落了啊!彻底没希望啦……” “四叔,有些事情,侄儿总觉得是天意。你看,咱们抓捕子德时,有曹永的毒蜂助阵。可谁知,竟碰到一个不怕毒蜂的野人。”鲁必残跪坐在鲁襄的身边,硬着头皮辩解,“而且,那野人神通广大,竟然在四个城门都已关闭的情况下,还能把晕厥的子德背出城去……” “这已经够玄乎了,可更玄乎的是:半夜三更,他们在返回商丘城的路上,居然还能遇到一位拯救子德性命的高人。” 鲁必残继续辩解:“四叔,老天要救他子德,侄儿怎么做都是没意义的。” “天意……的确是天意。”鲁襄沉默了一会儿,抬眼看了看鲁必残,然后又低下头来,用手掌揉着前额,“看来,天不佑我,老天不佑我鲁家啊。” “事已至此,四叔也没必要总是追悔过去了,咱们得想想现在该怎么办?”鲁必残看着鲁襄那生无可恋的模样,于是小心翼翼地提醒。 “现在还能怎么办?”鲁襄无可奈何地回答,“能把你五叔鲁源、八叔鲁泽以及你堂弟鲁必应一干人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