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爹,我这就去。”
宋大柱乐颠颠出去了,一边走还一边想:三丫可是公主,三柱也是大官,一千两有点要少了,干脆就要五千两。对,有了这五千两,他就可以做宋家村最大的地主了,哈哈哈……
他一边走一边想,忍不住笑出了声。
宋大柱离开,宋老婆子不甘心地问,“我们真不去京城了呀?这宋二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难道咱们真的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窝囊一辈子?”
不去京城,她怎么做诰命夫人?三丫那个白眼狼,她要不去闹一闹,死丫头能想起她来吗?
宋大石耷拉着眼皮,灰褐色的眼睛里凝结着一层阴霾。心里却暗暗思量盘算着该怎么办。
宋老婆子还要再闹,他不耐烦地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先消停两天再说,你放心,该是我们的,谁也拿不走。”
大柱说的对,先要些实惠,手里有钱了,再想其他。
有钱能使鬼推磨,谁也不能阻挡他的富贵前程。
然而,很快,宋大柱就哭爹喊娘地跑回来了。
“爹,不好了爹,三柱他,他跑了。”
“啥意思?啥叫他跑了?跑哪去了?”宋老婆子吃惊地迎出来,三角眼发出吃人的目光。
宋大石也猛地站起来,“跑了?那个倒插门的状元可在?”
不是他想的那意思吧?
“都跑了,咱家被禁足的时候,他们就是那个时候跑的。”宋大柱急得眼泪都下来了。
五千两啊,飞了!
宋大石颤抖着指着里正家的方向,“宋二,你又摆了我一道,我跟你没完!嗝……”
宋大石气怒攻心,晕了过去,老宋家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却说宋三柱和张子涵一行人,此时已经出了仑山县。
本来宋锦绣捎信来,想让老族长,里正一家子都进京住几天的。
但是如今的宋家村不同以往,不说挣钱的几个作坊,就是族田也离不了人。
他们爷俩不能都走,老族长决定留下来坐镇。
小满见三星,芒种一半茬。
马上就是小满,眼看今年的麦子就是大丰收,他们族里可是有那么一大片族田呢。他不看着麦子入仓,他不放心。
老族长道:“年轻的时候,我去过京城一次,那繁华我见过,我就不去了。让几个娃娃家去一个人吧。孩子们过年都没回来,可别乐不思蜀忘了本。”
被选去京城上学的几个孩子家里,一家去了一个人,因为里正媳妇和她的两个儿媳妇都去了。所以这几家人一商量,去的都是孩子的母亲。
一群老娘们挑了最好的绸缎衣服穿上,个个穿金戴银,好像富家婆娘赶集似的,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老五爷被老族长推着上了马车,“我那次进京没带你,你跟我闹了半年别扭,这次就借咱家孩子的福,你呀,也去京城好好转转,要是有幸见到皇上他老人家,替咱村里人给他老人家磕头问好。”
老五爷激动地抖动着胡子,“没想到我都要入土的人了,还能去皇帝住的地方看看。你有啥话带给公主的没呀?写纸上,我怕我忘喽。”
“写了,写了,你看看,那孩子篮子里的都是。”
只见由风抱着个篮子,村里的男女老少手里拿着信,正往他篮子里放。
这都是村里人写给宋锦绣的信,因为太多了,由风只得用篮子接着。
张子涵和宋三柱要回京了,仑山县新任县令冯时再次列队相送。
宋二柱被两个官差挡在人群外,恶狠狠地瞪着一辆车上坐着的大光头。
呸!白眼狼,还一母同胞的兄弟呢,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