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金兵死伤的人数持续增加,但庞大的人海战术在这场攻城战中发挥出了它的效用,已经有好几队金兵开始使用云梯登城了。
李振看到后边乌央乌央的金兵朝着汤阴城冲来,他拿起对讲机按下了发送键。
“岳鹰,到你们上场了。”
随着汤阴城门打开,二十多辆现代化的工程机械喷着黑烟冲了出来。在城门口推着撞车的金兵们傻眼了,搞不明白眼前这些铁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用巨木打造的撞车被岳鹰驾驶的装载机直接给顶了出来,随着装载机翻动铲斗,那辆巨木打造的撞车被直接肢解成为了零件状态,旁边的二三十个金兵被砸死压死的不计其数。
岳鹰依循着昨夜精心筹谋的战术,迅速地将那钢铁铸就的庞然大物排列成两列铁阵,宛如古战场上蓄势待发的巨兽,目光直指金军那密不透风的阵心。
随着他一声低沉而坚定的号令,这些冷冽的机械巨兽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缓缓启动,它们巨大的车轮碾压过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宣告着死亡与毁灭的序曲。
阳光初破晓,却照不亮这血腥的一幕。钢铁巨兽以不可阻挡之势,直捣黄龙,所过之处,金军的阵型如同脆弱的纸糊,瞬间被撕裂得支离破碎。车轮之下,血肉与尘土交织,绘出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鲜血汇聚成涓涓细流,又迅速汇聚成河,染红了这片战场,仿佛是大自然对这场非正义之战无声的控诉。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绝望,金军士兵的惊呼与哀嚎被机械的轰鸣所淹没,他们试图逃脱,却在这钢铁洪流前显得如此渺小与无力。
耶律术骑在战马上看着那些改装的工程机械在自己的阵营中横冲直撞,前方的金兵队伍已经有了溃退的迹象。
“这究竟是些什么东西,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和听说过?”
旁边的几个金兵副将也看到了这一幕,除了目瞪口呆外,剩下的也只有劝阻自己的统帅不要再进攻了。
“叮...叮...”
不时有金军骑兵使用弓箭射击岳鹰的驾驶室,换上加厚玻璃的岳鹰除了能够听见动静外,他毫无慌张的神色。
看到自己在城下金兵队伍里反复冲击了两波后,那些攻打城墙的金兵们再也无法组成有效的进攻了。岳鹰又用对讲机下令,组成三角形进攻阵型,目标敌军的中军大营。
他所驾驶的装载机,此刻化身为战场上的钢铁巨兽,轰鸣着冲在最前沿,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渴望在敌人的领地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金人的身影,在他眼中不再是简单的敌人,而是承载了太多血泪与仇恨的符号。每一次交锋,都像是在为那些无辜逝去的灵魂讨回公道,每一次冲锋,都是对过往屈辱的奋力一搏。这复仇的火焰,非但没有吞噬他的理智,反而点燃了他胸中不灭的斗志与信念。
耶律术咬着牙狠狠地说:“下令,退兵!”
麾下的副将们,闻此令谕,心头重负仿佛瞬间卸下千斤巨石,他们迅速行动起来,有条不紊地指挥麾下士卒,企图以一种不失体面的姿态撤离战场,仿佛这并非溃败,而是战略性的转移。
然而,岳鹰麾下的工程机械部队犹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将那份企图维持的从容彻底击碎,化为泡影。金军的骑兵尚能凭借马匹之速,勉强维持阵型,而那些步兵,则成了风暴中的浮萍,长官的号令在生死关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们不再理会那些关于秩序与纪律的训诫,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向自认为安全的避风港。
战场上,恐慌与混乱交织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金军的撤退瞬间演变成了一场无序的逃亡,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生存而奋力挣扎,昔日的纪律与荣耀,在这一刻被生存的渴望所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