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也不可能被传送走。
教皇静静望着狂奔而来的灰夜,露出歉意的笑容:“这些年辛苦你了。”
话音落下,机械之心内部的光辉闪耀到极限,等所有光芒散去,偌大的基地便只剩下了教皇一个人。
“真安静啊……这就是所谓的空巢老人吗?”
教皇吃力地站起来。
他的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无比的沉重,还有几个小时,他就将迎来真正的死亡,可教皇的内心却无比轻松。
他拖着一把椅子,步履蹒跚地走出了作战会议室,来到了外面。
教皇坐在椅子上,静静望着上方,属于神族的恐怖力场波动正从通道中向下蔓延,最多几秒钟他们就会抵达。
教皇自兜里取出一张裹起来的手帕,打开后能看到三个烤的金灿灿的曲奇饼干。
这是他的老师,也是上一任教皇最爱吃的曲奇饼干,每次去拜访老师都要被迫吃上不少。
教皇拿起来第一块,用力的咀嚼:“还真是年轻时候的味道啊……真难吃。”
熟悉的味道,把教皇的记忆拉回到了五十年前,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少年,有一次,他询问老师:
“您说我们一直叫王权教派,我们信奉的是什么呢?神明?王权?又或是单纯的力量。”
老师拿起一枚曲奇饼干递过来,还是少年的教皇苦着脸接过来,见他塞进嘴里,老师才说:
“我们不信奉神明,包括我在内,好几任教皇都是纯粹的无神论者。至于你说的王权……我们的确是支持王权。
但比起信奉,我更喜欢说是守护。不是守护王权,而是守护北欧的和平与宁静。”
“只有北欧?听起来怪小家子气的。”
老师再次递过来一枚曲奇饼干:“能把北欧守护好,就已经值得骄傲了。”
……
教皇从手帕内拿起第二块曲奇饼干,抬头望着自空中带着无穷压迫感和怒火缓缓降临的阿瑞斯,轻声问:“老师,您会为我感到骄傲吗?”
自空中降临的阿瑞斯扫视一圈,发现整座基地空空荡荡,除了眼前的教皇之外,再看不到第二个活人。
许多设备还在发热,有的连关机都没有做,不远处碎纸机嗡嗡作响,把一些核心机密文件销毁。
全都跑了!
这群懦夫和李修一模一样!
阿瑞斯压抑到极点的愤怒正处于爆发的边缘。
他俯视着下方的教皇,正要将教皇杀死,以此来宣泄怒火。
教皇抬起了一只手,诚恳的说:“您能容我说一句话吗?我有重要的事情跟您说。”
阿瑞斯即将掷出战斧的手停住了。
他没能完成宙斯的任务。
换成过去,没完成就没完成,但随着宙斯力量的恢复,阿瑞斯不得不重新摆正自己对众神之王的态度。
如果能拿到类似艾利克斯预言,这么重要的情报,或许可以将功补过。
想到这里,阿瑞斯强行克制住怒火——这与他的战神权柄极为不符,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耐心与毅力——声音自牙缝里挤出来:
“说!”
“这可不行,这是机密,我只能告诉您一个人。”
阿瑞斯的力量,自然不用担心教皇的偷袭,他飘落下来,走到教皇面前。
教皇把最后一枚曲奇饼干放进嘴里,用力咬碎,随后走到阿瑞斯耳边小声说:
“我去你妈的神族。”
阿瑞斯愣了半秒,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哈……”
教皇发出爽朗笑声。
“啊啊啊啊啊!!!!”
接连被戏耍,阿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