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便缓缓坐下。
“莫怪许氏。”
“不怪。”
张琼轻声的应了句,接过山伯的毛布,颤着手往脸上盖,闷声闷气的道“儿……不孝,为了四儿,儿……得先走一步。”
“娘会看着四儿长大,娘带他回馆陶去,你是娘身上掉下的心头肉,这临了,也得娘抱着你回去。”
张琼两只手在眼窝处按了按,良久才把毛巾掀开,“既然如此,儿先走。”
张母红着眼眶问道“还未告诉娘,缘何惹祸上身?”
“其它都是假的,唯儿曾进言晋王纵法以结豪俊,早有异心之事,才是根源。”
“糊涂,焉知其无郑伯之智。”
张琼涩声笑道“是,儿明白过来已晚,如今,他要动手了,却要用某这条残命为其洗白屁股,呵,儿还只能洗净了脖子照办……
狗日的亡八蛋呐……”
是夜,张琼自尽于城西井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