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意?’
芦苇荡的手紧握着棺材的边缘,没有回头。
声音却带着自嘲‘悔意?为什么要后悔?
比起成为他们的垫脚石,总要舍弃一些不必要的东西。’
‘你居然把老三形容成东西?
你与李世民相比,有何区别?
卢家世代从未有过手足相残的事情发生,你做了第一个挥刀的人!
难道没有一丝愧疚与不安吗?’
卢傅武看着前面的身影,有些不甘心,他不相信自幼一同成长的兄弟,在亲手结束兄长性命后,能毫无愧疚之心。
他希望对方会愧疚,也应该愧疚!好似只要卢苇荡愧疚,自己就会好受一些!
‘愧疚?
若真要论及愧疚,难道不应该是大哥,二哥,还有三哥吗?
你,卢傅武身为北祖大房,却逃避作为族长应尽的责任担当。
二哥,他沉迷于权势,选择了仕途之路,将家族的利益置之度外。
三哥,更是自私自利,凡事都要与我争锋相对,唯独在族长的位置上,他却选择了退让。
但这退让背后,又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算计与阴谋?
你们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我,却不帮我,三哥更是与族内几个老不死的合谋算计我!
夺我资源,消我权。
所以,应该愧疚的不是你们吗?
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
走到今天这一步,不都是你们逼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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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家跟着一起送灵的人都听到兄弟二人的对话,一时间,全都五味杂陈。
芦苇荡当家主的这些年更像一个傀儡的皇帝,空有尊号而无实权。
族中几名族老,就是权势熏天的内阁重臣,卢苇荡的任何决策都不会得到允许。
他只需要安静的做一个吉祥物。
存在的意义就是每日跟其他三大家族的家主,以酒肉为媒,维系着和谐,联络感情。
卢苇荡不说话了!众人现在也不敢再多言,只能跟在后面默默前行。
每个人的头都低垂着,脸上的表情不断变换,显然是都在为以后打算。
走到崔家的巷子口,里面忽然走出了另一队送葬的队伍。
芦苇荡抬眼一看!咦!崔家之人!
他伸长着脖子,向后打量!只见牛车上有七八口棺材。
芦苇荡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哟,真是巧了!你们家也死人了?’
他身后的卢家人面面相觑,纷纷以手掩面,‘这话也太直白了吧?哪有人这么说话的!’
一时间,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尴尬。
崔家的队伍中,气氛本就有些沉闷。
听到如此刺耳的话,崔健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下水来,狠狠地瞪了芦苇荡一眼。
这人今天怎么回事!
怎的如此不会说话,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但碍于场合他只能勉强压下怒火,尽量保持冷静。
‘你们家先走吧!’
芦苇荡也不谦让,毫不客气的走了出去。
却在抵达下一个巷子口时,突然被崔牛拦住了脚步。
‘诶诶!,卢家主,墓地也有大酬宾活动?’
此言一出,崔家队伍中,尤其是崔牛身后的众人,也都纷纷以手轻拍脸颊。
家主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卢苇荡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呵呵,崔牛,你可真是个二逼!说话也不看场合!
我们卢家可与你们比不了,我看你们是拼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