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寒凉,“母亲觉得连自己的子民都守不住的前朝皇帝才是君么?” “你!你!你!” 老妇人气得捂着心口,声音发颤。 “薄奚锦聿!你大逆不道!你不得好死!” “你会遭报应的!你......你......” 她骂得喘不过气。 薄奚锦聿淡淡地吩咐道:“既然老夫人思虑前朝,享不来现今的太平,那么便回佛堂日夜为我覆灭前朝的罪孽诵经念佛吧。” “来人,带老夫人回佛堂,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放她出来。” 仆人没敢动,反是薄奚弦说了句“得罪”,拽着老妇人的手往佛堂走去。 “放开我,阿弦,你不能这么对我。”老妇人无力地挣扎道,“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我多疼你么,你现在怎能帮着这逆子助纣为虐,你.....” “家母,我喜欢现在的生活。”薄奚弦打断老妇人,语气坚定容不得他人动摇,“人人有饭吃,有衣穿,不用像我小时候那样,宫中尽是酒肉臭,外面遍地冻死骨。” 她握着老妇人胳膊的手上了几分力道,“我再也不想再见到那一幕了,家母,你错了,而且错的彻底。” 见薄奚弦拽着老妇人远去,薄奚锦聿又环视一圈,道:“还愣着作什么,各自忙事情去。” 话音落下,院子里如同被定格的仆人们重新忙碌起来。 薄奚锦聿轻轻推了下允棠的肩膀,“走吧,我带你去挑秘籍。” 皇城与启神殿间有百里距离,选完秘籍出来,薄奚锦聿见天完全黑了便送允棠回去。 回去的路上,允棠时不时瞄薄奚锦聿几眼,最后实在憋不住地问:“锦聿,你跟你母亲......” “如你所见,关系很差。”薄奚锦聿淡淡说道,“母亲嫁给父亲时有个心上人,是前朝的皇帝,她会嫁入薄奚家也是为了帮心上人稳固薄奚氏对前朝皇室的忠诚。” 允棠愣了下,薄奚锦聿继续道:“我出生后没多久父亲死在北狄战场上,他死后薄奚氏再无人能担大任,母亲便对我极端严格,在严冬的室外练上八个时辰的兵器都是家常便饭。” “她要我快速成长起来,接替父亲的担子替前朝皇帝守皇都,对前朝皇帝尽忠至死,可我反了前朝,连她心上人的头都是我亲手砍下的。” “自我带领薄奚氏谋反开始,她劝我不成便建了个佛堂日日念佛诵经,偶尔见了我也是叫我逆子,反贼,嚷嚷着说我不得好死。” “你......”允棠沉默了好一阵才问,“锦聿,你母亲这么对你,你心里是不是很难受。” “我不会让自己变成她讨好旁人的工具,于公于私,我反前朝之事是必然的。”薄奚锦聿伸手摸了摸允棠的头,“允棠,你无需往心里去,这些话我早听习惯了,你当不小心见了场闹剧便可。” 允棠今年十四,在寻常人家已是能出嫁的年纪,薄奚锦聿的动作着实有些出格。 可她没有推开对方的手,垂了垂眼帘,小声地说道:“锦聿,你没做错,今日的太平早已明证你的选择。” 她的声音淹没在呼啸的寒风中,薄奚锦聿却还是听清了,笑着回道:“多谢你的肯定。” 薄奚锦聿将允棠送回启神殿便回了薄奚氏的宅邸,刚进去等候多时的薄奚弦立马迎上来,“抱歉,家主,家母是听闻我成亲才从佛堂出来的,绝非是故意惹家主不快。” “无碍,我若真是计较,她留不到今日。”薄奚锦聿看着薄奚弦,温声说道:“阿弦,此事与你无关,莫要往心里去,明日是你大喜的日子,早些去休息吧。” 想到明日要发生的事,薄奚弦的脸不自觉地红起来,难得害羞地回道:“多谢家主关心,我这就去休息。” 薄奚弦和端木凇是陛下赐婚,成婚当日城中大街都是热闹非凡,接亲的队伍险些从街头排到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