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和他不对付吗?怎么这么好心,举荐起他来了?”
郭开顿时又露出了委屈的表情:“自从大王上次训斥了臣之后,臣一直在家反思,深觉对不起大王信赖。是以,臣痛定思痛,决定摒弃……”
“唉~~~行了行了行了……”
赵王偃连忙示意他打住,都是千年的狐狸,玩儿什么聊斋啊。你郭开什么人,寡人能不知道?你就是撅一下屁股,寡人都知道你是要屙屎还是要放屁。
“寡人不管你是真的痛改前非,一心为国举贤,还是有自己的打算。但是,寡人不希望顿弱此次出使有什么意外。
要不然……”
“大王放心,臣一定派遣精锐,一路护送顿弱大人!”郭开拍了拍胸脯,当场就发起了毒誓,“要出了什么意外,臣提头来见!”
赵王偃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扶了扶自己的腰带,沿着殿前的走廊缓步行走。
从这龙台宫向外望去,大半个邯郸城都尽收眼底。此时的邯郸被大雪覆盖,看起来有一种别样的美。
赵王偃搓了搓手,往手心哈了两口热气。
“大王,说起来咱们这次终归是打了胜仗。这北境的边军,是不是该赏赐一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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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王偃微微眯了下眼睛:“是该赏一些,你觉得该赏些什么?”
“您刚才不是说,咱们赵国也该有武安……”
“寡人说了吗?”赵王偃突然打断了郭开的话,盯着他的双眼问道。
郭开微微一愣,看到自家大王眼底深处那仿佛比这数九寒冬还要冷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大叫不好,连忙低下了头:“是臣昨晚没睡好,发了癔症了。”
“没睡好吗?看来,丞相身上的担子太重,是寡人疏忽了。要不然,寡人给你卸卸担子,让你在家好好休息休息吧。”
“不不不,大王,臣不累,臣不累!能为大王分忧,是臣的荣幸,臣甘之若饴。”郭开连忙一脸谄媚的回答道。
大王啊大王,何其凉薄啊,你这是要给臣卸担子吗?您这是要臣的老命啊!
这担子卸了,就这朝堂上那么多恨臣入骨的家伙,不还得分分钟把臣剁碎了喂狗吗?还有臣收拢的那群手下,这帮喂不饱的豺狼,可是会把臣生吞活嚼了啊。
赵王偃冷哼一声,语气一转:“不过,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赏赐,的确不能少……”思索了一阵,赵王偃突然漫不经心的开口道:“这北地苦寒,李牧常年镇守,却不得回返,有些不近人情了。这样吧,那就擢升李牧为假相好了。
其余参战将士,赐俸三月好了。”
郭开愣了一下,顾不得其他,连忙大喊大王圣明。
圣明吗?
区区三个月的俸禄,就让人玩儿命。
而李牧这个主将,竟然一步升迁到了假相的位置。在赵国,所谓假相实际上就是副相,也就是郭开这位丞相的副手。
可问题是,李牧乃是武将,他的地位再往上升应该是大将军。如今,却成了假相。虽说看似往上升了半级,可却脱离了北境,丢了军权,把他塞到了郭开的手底下。这没了兵的将军,那就是没了牙的老虎。
所以,赵王偃这一手可谓是明升暗降。
郭开的心眼儿多多啊,瞬间就意识到了这背后的缘由:看来,李牧和秦人合作,到底还是恶了大王。嘿,果然不出本相所料,你李牧也有今天!
这忠臣和佞臣之间注定了无法相安无事,李牧与郭开也是同样如此。双方一文一武,相互之间可没少生出龌龊。只不过,郭开仗着赵王偃的宠信,屡屡得以脱罪罢了。
可这一回,却有些不太一样了。
赵王偃扫了眼低眉顺眼的郭开,心中冷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