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唯有君上可与之媲美。”
“上将军这话简直羞煞在下。”乔松愣了下,苦笑着摇了摇头。
“君上过谦了,敢率领万余骑兵深入草原数千里,寻常统帅可没这个能耐。”
“上将军再夸下去,乔松怕是要掩面而逃了。”乔松开了下玩笑,然后道:“然李牧之才,确实罕见。我欲入赵营,说降李牧。”
王翦叹了口气,果然是这样。乔松一开口,他就猜到了。可是,此事难呐。
李牧固有大才,然其性格坚毅,无论是当年面对匈奴一战,忍辱负重麻痹匈奴,一战尽没匈奴十万大军,还是今日面对大秦大兵压境,赵王数次诏命依旧顶着压力死守井陉,都足以见其心性。
这样的人,想要劝降,几乎是不可能的。
“君上,李牧可不好劝降呐。”
咸阳那边已经有了反馈,顿弱即将离燕赴赵,贿赂赵相郭开等奸臣,施行反间之计,以达到除掉李牧的目的。
此策王翦已经同意了,并且命杨端和向邯郸释放流言,分裂赵王和李牧。
因此,乔松此时提出这个建议,王翦并不看好。
乔松正色道:“当年九原一战,在下和李牧曾有过合作。此次劝降,在下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并非贸然行事。况且,即使事有所不成,我秦军也无甚损失。”
王翦严肃的摇了摇头:“君上此言差矣。倘若赵军将君上扣押,便是我秦军最大的损失。即使我等灭了赵国,也难以挽回。”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有上将军率军策应,赵人不敢。”
“君上……”
“上将军……”乔松起身,躬身一礼:“李牧之才,不在赵国,而在北境草原。我大秦虽分裂草原,但仍需一帅才坐镇北境,以固边疆。倘若能说降李牧,至少可保边疆二十年安宁。”
王翦怔了怔,沉默许久,叹息道:“罢了,既然君上执意如此,老夫会调遣大军以保君上安危。”
“谢上将军!”
……
次日清晨……
大雪依然在飞飞扬扬,赵军关城之上,士兵们哈着热气温暖手脚。快到放饭的时候了,让站了一晚上岗的士兵心中急切不已。
看着外面的大雪,以及雪中那若隐若现的秦军阵营,城头上的赵军士兵们一个个操着赵地口音怒骂不已。
都是这些该死的秦人,好好地待在自己国家不行吗,非得来侵占他们赵国的土地。要不然,他们这个时候应该和家里的父母妻儿一般,在家里喝着糜子粥,聊着家常呢。
不行了,又想老娘熬得糜子粥了。
叮铃哐啷……
随着一阵碰撞声,关城上的赵军都不由得扭头看了过去,这是火头军来送饭时候的声音。
很快,火头军推着推车,拉着今日的饭菜来了。行军打仗,一日只有早晚两餐。而且军中有条例,不同兵种的饭菜也是不一样的。
像他们这种在城头上值守的,比起待在营帐中的就要高一些。
但当火头军将今晨的饭菜发到手里的时候,关楼上的士兵们就不干了。因为,今日的饭菜比起往日,又要稀许多了。
“这点儿东西,连塞牙缝都不够!”
守关楼的士兵看着发到手里的拳头大小的一块胡饼,以及一碗稀得都能当镜子的稀粥,顿时就骂起了娘。情绪激动下,一群人甚至将火头兵给围了起来。
送饭的火头兵吓得脸色煞白,心里也委屈不已。
“干什么,干什么!”就在这个时候,负责守城的千长发现了这里的异常,咆哮着挥起马鞭抽在了最外围的士兵身上:“都给我散开,你们要干什么,要造反吗!”
士兵们顿时散了开来,但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