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男童见了笑着拍起了手,一边道,“姐姐真厉害。”
陶紫鸢有些莫名,看着老人窘迫的样子随即会心一笑,道,“老人家是从哪里而来?要到哪里去?”
给了老人台阶下,老人自然顺杆走了下去,道,“老朽从南来,往北去,有人托老朽给姑娘带几句话。”
陶紫鸢道,“请讲。”
老人眯着眼,看着眼前的陶紫鸢,人身,灵血,还有一颗神器化作的心脏,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其他人一辈子求也求不来的造化。
可落在她身上,却成了负担。
老人道,“他乡不问生,归来自有宁。身消闭目时,天门重开日。”
陶紫鸢看着老人,怔怔道,“这是谁说的?”
老人笑着摇了摇头,道,“此人言及,该相逢时自相逢。说不定是百年后,说不定就在明日。姑娘不必去猜测他是谁,总有一日,你们会相见的,许是今生,也许是来世。”
男童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爷爷,怎么也没听懂爷爷说的那些东西是什么意思。
一会前生百年,一会今世明日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陶紫鸢有些失神,她总觉得有一个人一直在无形之中将自己前面的路拉到了一个方向。
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却想不起他是谁。
记忆中好像缺失了什么一般,无法探寻找回。
陶紫鸢回过神,老人碗里的酒已经见了底,正准备拉着小孙子离开酒摊,陶紫鸢起身,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良久只是道了一句,“老人家,一路小心。”
老人倒是没有充耳不闻,却是笑着道,“有些事情人力是无法阻止改变的,所以就算是姑娘整日忧心忡忡,那一天也不会早点到来,反而累及了自己的气运,不好,不好。”
老人摇着头拉着孙子离开了酒摊,再没有回头。
男童回头和身后的大姐姐招了招手,陶紫鸢抬起手目送着两个人沿着自己来时的方向离去。
行修走到陶紫鸢身旁,问了一句,“夫人,那个老头是谁?”
陶紫鸢轻蹙着眉头道,“姓谢,背着一个书匣,读书读到了人间的儒圣境界,没有几个人了。”
行修还没想到,一边的赤霞先一步惊诧的看向那老人离开的方向。
此人正是当世有名的儒圣谢书匣。
再看向站在一边若有所思的陶紫鸢,赤霞不禁想起了老人方才的那句话。
贵则贵矣,遇木则伤,遇土则兴,遇火则孤,遇水则王,遇金则亡。
这,是在说那个女子吗?
用过了饭,几个人离开了酒摊,接着赶路。
赤霞没问几个人要去哪,行修自然也不会主动去说,只是一路上行走即便是正午时分也不会觉得有多炎热,这倒是让赤霞觉得惊讶不少。
他自问也可以释放气机驱逐酷暑,可这么长时间大范围的驱逐,足以见那人的气海有多广。
停下来歇脚的时候,陶紫鸢心情好的时候会给女孩梳梳头发,行修和老头去山上找一些果子,赤霞则依着陶紫鸢的要求教授那个叫陆文柏的男孩夺魂笛。
虽然没怎么问,可赤霞还是看得出这几个人对女子的尊敬,所有的去向也都是由女子决定的。
陶紫鸢给赵春梳着辫子,却也没有疏忽另一边的陆文柏。
之所以留下赤霞,就是因为陆文柏,接下来的世道可不是读书人能安安心心读书的时候了,妖魔横行,怎么也要有自保的能力。
恰好那只笛子就适合他的气机运行。
休息了一会儿,行修和老人回来了带回来一些果子,几个人吃了果子便接着赶路。
途径一处大山,走了很久却始终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