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引对狗屁龙神节表达了不屑,说这节傻子才过,并让李墨快滚,不然把他当球踢。
“小子,你欠揍了?”一路溅起碎石无数、如疯驴垦地般狂奔而来的周磐石停下脚步,将肩上的不知名老头儿撩在地上,叉腰望着马天引,眯起了眼睛。
许久未见了,他满脸的伤疤还是那么狰狞,活像一窝蚯蚓,随着呼吸蠕动起伏。
马天引斜了肌肉蚯结的周磐石一眼,冷哼一声,就抬头望天了,大概不是害怕挨揍吧。
“小贼,未坠粪坑而淹毙乎?”早已显出身形的姬霁,踩着道道弧形波动骚然落地,甩了甩身上白衣宽大的衣袖,抽出插在脖颈后的纸扇,敲着手心说,“吾挚友黑兄近来可好?”
“大冬天打扇子,装鸡毛呢?”马天引冷笑一声,放平高贵的头颅,张嘴就喷。
“小贼,口利何不拔齿?”姬霁用扇子指他。
“贱人,吊样儿为啥不死?”马天引朝他吐唾沫。
“呵,断脊之犬,还顾妄言?”姬霁指着马天引吐出的血沫嗤笑。
“那你舔了吧。”马天引抱着膀子有请。
“小犬!安敢欺我!”姬霁将纸扇插回后背,一个大跳就扑向马天引。一身白衣的他,活像一只凌空扑腾的大鹅。
两人扑打在了一起,互相扯着头发滚来滚去,你一拳我一腿。光是江湖秘技猴子偷桃,就在短短几秒内用出了二十多次,实乃恐怖如斯。
童童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这一幕,望着这些人,似是在努力将他们归类,思考到底是能吃还是不能吃?脸蛋儿上的光条时不时闪烁一下,透着贪婪的意味。
但她又隐隐警惕了起来,仿佛感到了威胁,拳头不知何时握紧了。
“哎呀,你们不要再打啦!”天上,那个扑闪着小小翅膀的黄色贝雷帽少女将手围在嘴边,鼓成喇叭,奋力呼吁起了和平。
“不要打啦!不要打啦!”
“住手哇!快住手!”
“哎呀,你们不要……”
在周磐石一手一个,将马天引与姬霁扔开后,所有人自然而然地抬头望向了哇哇叫的少女。她感受到注视后,缓缓将手放下,声音弱了下去。
马天引坐在地上,呲牙咧嘴揉着被姬霁薅掉了不少的灰白头发,奇怪为何气氛安静了下来,有一股他不能理解的尴尬在蔓延。
“鸾皮,因战斗力低下,常年混迹于红枪预备役,又始终不愿服从安排加入后勤队,始终和教官扯皮不休。”人头大小的李墨背着手,缓缓发问,“现在是战时,你就算不在后勤队帮忙,也应该在训练场。”
“为何在这里?”
鸾皮面对质问,心虚地左右看看,最后选择了抬头望天。
见她不语,李墨又看向那个始终沉默的中年男子,无奈叹气:“她就算了,祁路,你又为何在这里?”
“你甚至是预备役总教官。”
“怪哉,”姬霁拍打着身上的灰,纳闷儿道,“这教官一职可有说法?他的前任,约伯斯老犬,亦为逆贼也。”
祁路扫了李墨一眼,没啥语气地说:“你知道戈尔救过我。”
“红枪里,彼此救过命的多了。”李墨淡淡说。
“他父母也救过我。”
“这不是理由。”
“那我三个女儿被你拿去当诱饵,惨死,算不算理由?”祁路浑不在意地说。
“不算,”李墨咧嘴笑起来,摇头说,“妻儿家人因我而死的红枪多了,被插在旗杆上当众连日虐杀的都有,不稀奇,也没见谁叛变。”
周磐石默然看向远方重重山峦,姬霁朝李墨啐了口唾沫。
“那我没理由,总之是叛变了。”祁路摇摇头,表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