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今天不是已经跟您说了吗,这是张二婶给小蓁的,小蓁留了半块给文谦的。”陈芸娘紧紧的护着身后的孩子,不让张氏动手。
“哼,家里供你们吃供你们穿,你们居然还伸手要外人的东西,都是饿死鬼投胎吗!我老苏家的脸都让你们给丢光了!”
“好了,不就一点吃食,事情已经过了,让孩子们歇歇吧!”见张氏实在说的不像话,苏老爷子听不下去了,出声制止。
张氏瞪了苏蓁他们好几眼,气不过,还是骂骂咧咧了好一会,才扔下手里的扫帚,端起针线篓子就甩手进了房间。
其实也不过半个饼子的事,但是张氏手握家里的财政大权,习惯了事事都管着儿孙们,见不得有人敢反驳她,就是言语上也不行。
苏蓁把背篓里的猪草倒出来之后,就帮着三姐把猪草也倒出来,随后就拉着一旁眼泪未干的苏小弟进屋去了。
“小蓁这丫头,也真是的,这进门到现在都没打个招呼。”说话的是苏家老大,苏蓁的大伯苏有书,他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闻言,苏老爷子也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什么。
屋内,苏蓁从怀里掏出了两个用布包着的烤兔腿,不过不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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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着苏蓁掏出的烤兔腿,苏芜和苏文谦都没忍住咽了咽口水。
“小蓁,你从哪儿弄的肉啊,”苏芜年龄大一些,手上拿着烤兔腿还闻了一嘴,看了看门外,面上有些不安。
苏蓁知道她担心什么,无非就是怕张氏又闹起来,说道:“别想了,我在山上捡的,只要你们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呢,别出屋子,不被看见就好了。”
“吃完的骨头明天找地埋起来。”苏蓁提醒道。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苏芜仍然面带犹豫,想到今年的收成,一家人都吃的不好,她们就躲在屋子里吃独食。
“有什么不好的?”苏蓁面色冷冷,张氏不是每天都给苏娇煮鸡蛋吃,还每天吃一碗白饭呢,有大家伙的份吗?
有些话苏蓁懒得说出来,她打断苏芜的话,“安心吧,偶尔吃一次罢了,你看小弟长这么大吃过几次肉?”
苏芜看了看小弟吃的满嘴都是油,沉默了一下,又看了看手上的兔腿,也大口地吃了起来。
没到酉时,苏家已经把桌子支在了院子里,两个拼起来的桌子,摆上了饭菜,两碗青菜,加一碗咸菜,主食是糙米粥。
苏蓁看着面前的糙米粥,稀稀拉拉的没几粒米,一口下去都是水,没滋没味的,看着就没什么食欲,烦躁的很。
她虽然不是怕吃苦,前世连草根都啃过,但是她同时也出生富贵人家,家里的长辈都是知书达理,名门望族的子弟。爷爷就不用说了,奶奶是大学教授,外公是科学家,外婆是高官。
她的每一个兄弟姐妹都是国家的顶尖人才,她也是。
所以,她真是没有办法长年对着眼前粗糙且没味道的稀粥有胃口,还有青菜,唯一有点油水的菜,被闷成了黄色,真的毫无食欲。
苏蓁扒拉了一下碗里的粥,用筷子夹了几粒米送进口中,便不想吃了,她觉得还不如去啃空间的萝卜和果子呢。
一顿饭结束,天边还剩一抹夕阳余晖,二伯娘李氏和她的女儿苏蓉趁着天色没黑下来在刷碗。
老太太张氏却是端了个空碗从正房的西次间出来,灰色陶碗里面有些碎蛋壳,还有几粒白米饭。
“哼,一家子都吃糙粥,就她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吃好米,凭什么!”
一句带着浓浓怨气的嘟囔声在耳边响起,原来是比苏蓁小一岁的妹妹苏茹,此刻正在帮着洗碗呢,小姑娘看着张氏手里拿的碗,眼巴巴又带着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