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同伙,演了一出戏,想来个声东击西,再来拐人呢!”
“哎呦!这群遭天谴的瘪犊子啊!说不定就是这么拐了我儿啊!”张氏一听这拍花子还要拐小孩,顿时破口大骂,开始猜测,就是不知道如果她知道这差点被拐的孩子是苏蓁又是作何想法。
反正苏蓁觉得她是不会这样的,她就是一个“性本恶”观念的人,尤其,此人还是不喜欢她的张氏。
这周氏和张氏正有点开心得到这个消息呢,苏有书又说了一句泼凉水的话,他犹豫着说道,“不过,这么多天过去了,官爷爷说了,可能有的孩子已经被带走了…”
闻言,周氏和张氏同时瞪大了眼,同声问道,“什么叫被带走了?”
苏有书说不出口,喉咙有些梗塞。
“唉!就是有可能有一部份孩子已经被卖掉了,到了其他地方了,我们在江南,孩子们可能已经被卖到蜀地,还有一些,可能已经死了。”苏正禄顿了顿,还是说了出来。
“什么!”周氏已经站不稳了,直接瘫软在地,眼里扑簌簌的往下掉。
张氏也“嗷”的一声支撑不住了,直接坐在了地上,开始捶地,伴随着哭天喊地的声音。
苏正禄于是又说道,“这也只是可能,说出来也好有个准备。”
“准备什么呀!把我老婆子一起准备准备了算了!”
院子里从开始的欣喜又变成了一阵悲哀的气氛。
院子里的其他人也很沉默,这种事情,谁也不想的。
苏有书和苏正禄提前把这个说出来,就是希望有个能有个心理准备,与其抱着希望最后又是绝望,还不如一开始就有想到。
今日又是月朗星稀,明日又是晴空高照。
苏正禄家这边家还总是悲哀笼罩,但是府衙那头却又是另一番场景。
一个黑衣短襟少年带着一身血腥气敲响了客房的门。
房门里面传出一声清列的声音叫进去。
少年进屋,屋里只点了一盏灯,烧成暖暖的炭盆,秦辞没有披着外氅,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看着什么。
“主子,那偷子也招了。”短襟少年行礼说道,“他们也不知道上头的人是谁,而且也不止他们这一伙人在干这个,但是每次他们交接孩子的地方是在一个学堂附近。交接的人姓于,一般他们叫那人于老。”
“学堂附近?”秦辞放下手中的书,琢磨了一下这个地方,笑了一声,“倒是聪明。”
学堂这种地方有孩子实在太正常了,就算是不读的,也会有孩子在附近。
“有对接暗号吗?”
“有的,已经问出来了!”
“在哪?”
“就在镇上!需要派人立刻去抓捕吗?”
昨日闹了那么大动静,此事不能再拖了。秦辞挥了一下手,短襟少年立刻明白,即刻下去招集人手,并通知县令了。
不过,那个叫苏蓁的丫头怎么查也没有问题,就是个普通的乡下丫头,在村里也没什么过人的天赋。最多也就是会打猎罢了。
可是,昨日苏蓁的种种表现都在他眼里,他可看见了那丫头下手面不改色的拿签子扎人了。
这样的胆识,这样的手段,那那天她在山上和庙里表现出来惊吓和恐慌,难道都是在装吗?
如果真的都是装的,那未免也太过恐怖了,就是他在七八岁的时候也没这样子过。
是的,秦辞确实没这样子,他只是杀人而已。
还有那一签子扎的位置,后面他们还是找了大夫过来才止住了血,难道也是巧合吗?秦辞不信!
不过如果苏蓁在此知道他的想法的话,肯定大呼冤枉,那一扎真的是凑巧,她还没那个本事扎人扎的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