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心下一紧,迅速的眨了眨眼,看着苏正禄看过来带着狐疑的眼神,大声说道:“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倒贴娘家了,你可不要胡说八道?!”
本来有些话,孙杏梦不想说,她不是不知道,她现在也生气了,冷哼了一声,“爹他每年收的束脩可不少,又不是全部都交给爷爷了,怎么一点儿也没存下下?”
说到这里,孙杏梦转头看向苏正禄,“爷爷,本来我身为儿媳不该置喙公婆的事情,可如今咱们家正是缺银子的时候,有些钱去了哪里,还是要好好查查才是,那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说完,孙杏梦就拎着自己的包裹回了屋子,在屋里生闷气去了。
留下周氏紧张的攥紧了衣角,对着苏正禄说道:“爹,你可别听那懒婆娘似是而非的话,有书这些年来那有多少束脩,就咱们村附近的孩子都去了黄家。
有书收的束脩一年不如一年,这种事一打听便知是不是真的,更何况她从前不是整日呆在家里,就是跟在文博屁股后面,哪知道一些事情真实情况。”
苏正禄定定的看了周氏半晌,才移开视线,说道:“行了,明日你也和你儿媳妇一起去镇上找些缝补洗衣裳的活,给家里补补家用才是,所以说都是乡里乡亲的,可是这三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总不能让人觉得我们言而无信吧?”
“什么?!我也要去?!”周氏失声说道,差点没控制住脸上的表情,“那家里的一些活计怎么办?”
“你这么大声做什么?你娘是瘸了又不是瘫痪了,有些事情还是做得了的。”苏正禄皱了皱眉头,“文博媳妇刚刚有句话说得对,你好歹是文博的亲娘,你儿子的事情,你难道都不操操心吗?”
周氏张了张嘴,心沉了一大截,刚刚她还在幸灾乐祸儿媳妇呢?
现在好了,她自己也一样了。
想到这里,周氏的眼神幽暗了一瞬,朝苏有宝住的地方看了一眼,要是没有了苏有宝......
不知道想了什么,周氏也回了屋子,而苏正禄看着禁闭的房门,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而自这天之后,周氏和孙杏梦这一对婆媳就过上了早出晚归的日子,尤其是周氏,孙杏梦好歹还有可以一手绣活可以卖几文钱,但周氏是真的实打实的做上了洗衣缝补的活计。
天气越冷,这就越受罪,手指都生了不少冻疮,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又在苏家村待了几日,期间二房的人上门来吐槽了借钱的事情,并表示了深深的忧心。
使了点小计谋的三房夫妇俩根本不敢在再这件事上多说什么,就怕说多了露馅。
苏蓁差不多要离开了,比原先订的离开时间还要晚走十天。
“爹,府城开酒楼的事情你就要多费心了,实在不行,就租一个院子,在那儿住上一些日子,不要急着来回奔波。”苏蓁唯一担心的就是苏有山开铺子的事情,这次可都看他一个人了。
“我晓得的,实在有什么不好拿主意的,我会跟百味居的掌柜商量的,你就别担心了,回去一趟路程遥远,你要注意安全才是。”苏有山将马车的车厢运了出来,给套上马,又给马喂了一大把的精饲料。
“苏叔放心,有我在,小蓁一定能平安到京。”秦辞一个翻身就上了马,笑着说道。
“有你在,我自然是放心的,但是凡事都当谨慎。”苏有山笑着说道。
陈氏也说道:“也不晓得你和小蓁的婚事定在哪一天,可一定要记得提前写信回来呀!”
这话说的秦辞爱听,他最爱听了,尤其是见苏蓁没有反驳,更高兴了,“一定不敢忘给二位写信的。”
苏蓁这时掀开车帘说道:“新开一个分店可能会遇到一些问题,要是真的赔了,你和娘也别心疼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