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听了,发起了牢骚,“若是如此,拿去兵器打辽狗,也是不虚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
许贯忠摇了摇头。
“据我所知,这些金人虽然出自于深山老林之中,但其武勇更胜过辽人,若金灭辽,他们便与我大宋接壤,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届时天下会在谁人之手,犹未可知。”
论对于形式的判断,狄泉对于金国的戒心来自于他对于历史的熟知。
而许贯忠对金国的看法,则是他真真实实的远见。
“兄弟,唇亡齿寒,只是这四个字的道理罢了!”
“花和尚”鲁智深拍了拍武松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寨主,那堡子里发现一处地下密室,深不见底啊!”
“白日鼠”白胜一溜烟的跑过来报告道。
“密室?里面是什么?”
狄泉询问起来。
“不知,我没下去!”
“白日鼠”白胜挠了挠头。
“你这白日鼠,胆子不见长!寨主,咱们看看去!”
“花和尚”鲁智深提议道。
“备好兵器,一同下去看看。”
狄泉怕这下面有什么埋伏、伏兵一类的,准备了灯球火把,各拿兵器,才敢下去查看。
“嘿!”
狄泉向那密室里面喊了一声,回音深远,看得出来,下面是一片极其广阔的空间。
几人举着火把向下走去,发现这下面竟然是一个个小隔间。
“这里面是金银!”
“行者”武松信手拿起一块砖头把里面的一只坛子给打烂了,发现里面满满的都是银锭。
“这银锭……是官银!”
许贯忠一眼就认清楚那些银子可是刻着宋朝大印的官银!
“进去看看!”
狄泉一声令下,鲁智深一禅杖就把隔间的那些栏杆打断。
狄泉进去踢碎了几个坛子,捡起银锭一看,这上面可都是有宋朝官府大印的!
“这是户部银,国库之银啊!”
许贯忠看到了这些银锭,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都是清一色的的官银,在古代,官银这种东西,民间老百姓或者官员不能使用,是违法的杀头的大罪。
官银是用来入国库的,乃是国库之银,是宋朝每一个地方行政机构的税收,财政收入,在银子下方必须刻下官银标志的字样或图案,所以叫官银。
官银的主要用途在,军饷,官薪,宫用,各地建设,赈灾等支出,不可能流通在市面上。
而曾头市这里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批量?这简直让人匪夷所思,又细思极恐。
“派人下来清点!”
狄泉不清楚,这究竟是曾头市的人和朝廷里面的人有勾结,还是他们通过什么样的渠道弄来的如此多的官银!
狄泉继续查看其他的隔间,鲁智深一禅杖打开对面的隔间,那里面全部是一些大箱子,看不出来是什么。
“这是什么?甲叶?”
武松打开一个箱子,发现里面都是密密麻麻的金属片。
鲁智深的脸色则是变了,冲过来抹了抹,又在那火光之下照了一下,眉头紧皱。
“是痦子甲!”
“这是什么盔甲?”
“我昔日在老种经略相公帐下见识过这种甲,庆历年间,西宁一带的羌人,造出来一种青色铁甲,光可鉴人,连毛发都丝丝可见,可以当做铜镜使用,既柔软轻薄又坚韧无比。”
“我也有所耳闻,昔日魏国公韩琦经营西北,拿这种甲叫军士站在五十步外,以强弩射之,却射之不去,后来连射数十箭,只有一支箭射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