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宁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只是拒绝得比较委婉。
“不好意思,大爷,我最近要为师长的岳父做手术,实在没空帮你这个忙。”
她说完就走,那大爷更不依不饶了。
一个箭步跑上来,再次拦住谢晚宁的路。
这是通往家属院的路,四周也没人。
谢晚宁被他缠得有些烦,反手一拧,大爷胳膊疼得直叫唤:“大爷,我刚说了,没空!”
大爷的脸立时暗沉下去:“好歹是一个家属院的,这个小忙都不能帮吗,果然,我们普通人帮个忙,就没空,换成领导,就巴巴地去做。”
谢晚宁原本想给那老大爷留个面子。
谁知道他变本加厉。
谢晚宁也不惯着,直接冷言回怼:“是啊,你知道你是普通人还来找我帮忙,不多此一举?”
冷哼一声,她转身就走。
气得那老大爷在后面连连跺脚。
这一天其实她没有出多少力气,而且后勤部的人都是专业的,做起羊蝎子,一点即通。
所以,这八十块,谢晚宁赚得非常轻松。
她回到院子,沾沾自喜地数钱。
快到七点多的时候,杨主任和着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来见谢晚宁。
谢晚宁疑惑地问:“杨主任,你们这是?”
“哦,我替文院长送体检单来的。”
谢晚宁伸手接过,目光扫过单子,神情冷郁地看完,笑着说:“挺好,情况一切正常。”
身体没什么其他的毛病,那做手术就安全得多。
谢晚宁笑容满面地嘱咐:“什么时候安排手术吧。”
杨主任跟着摇头:“谢晚宁同志,文老爷子的手术恐怕得推迟了。”
“出什么事了?”
“文老爷子昨晚着凉了。”
“感冒了?”谢晚宁踌躇,“那就等感冒好了,咱们再安排手术。”
“好嘞,那这几天我就不来了。”
谢晚宁随和地点头:“行。”
“那我就先走了。”杨主任刚要转身,身旁中年男人干咳了两声。
她这时才退回来介绍,“对了,谢晚宁同志,这位,是制药研究院的同志,你父亲认识的。”
中年男人手里拎着东西:“晚宁啊,我是苟承伯伯,你还记得吗?”
原主记忆里要真熟悉他,刚才她也不至于认不出来。
男人自爆身份的时候,谢晚宁的眼神里并没有丝毫的喜悦。
七零年代,这个特殊时期,父亲遭殃,被下/放。
跟他差不多的同事偏偏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
这不能不让谢晚宁多想。
“晚宁,你……这是不记得苟承伯伯了吗,你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眼下没有证据,也不知道此人到来的目的。
谢晚宁决定装傻充愣。
“苟伯伯,我这在医院上班时间长了,脑子不清不楚的,实话说,我刚刚都没认出你呢。”
谢晚宁侧身:“来,苟伯伯,进屋坐吧。”
苟承把带来的礼物递给了谢晚宁,跟着就落了座。
起初他只是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亦或者问询自己过得怎么样,谢晚宁看不透彻。
直到后来,他突然面色正经地说:“晚宁,其实伯伯这次来,是有事想让你帮忙。”
谢晚宁故作好奇地看着他:“什么忙啊,苟伯伯,你直接说,不用跟我客气。”
“你父亲走之前,我们的项目还没结束,需要你父亲手里的资料才能继续研究,不知道……”
谢晚宁听到对方说出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