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起,赵武借故逃席而出,又似乎换了个人,诺诺私语:"我永远也享受不到这样的快乐了!"
天子劳之
听说会盟圆满结束并在郑国罕氏那里住下,周天子便派刘定公去慰劳赵武,并邀请赵武在洛水边小住。刘子夏赞美赵武:"大禹之功绩千古传颂,如果不是他,我们的先人恐怕都葬身鱼腹了你我穿戴礼帽、礼服,治理百姓,协调诸侯,这也都是大禹的功劳!你为何不远承大禹之功而护佑百姓呢?"
赵武恭敬的回道:"只恐犯下罪孽,岂敢有他图?我们这些人苟安于世,朝不虑夕,哪有什么长远计划啊?"刘定公默然……刘定公回到周都,面见周景王,说起赵武:"人越老就越会精明,赵武却不一样,他倒是在犯糊涂!作为正卿,代表晋侯主持会盟,却把自己看作是一个忙碌于行伍之人。这是主动抛弃神明与百姓。
神明不保佑,百姓不拥戴,怎么能够长期生存下去?我看,赵孟活不过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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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臣驾鹤
年仅50岁左右,赵武却显得异常精力交瘁,身心疲惫,着实令人担忧。叔孙豹、刘子夏、赵针的"乌鸦嘴",给赵武的生命蒙上了阴影。赵武还是如日常办理公务,主持朝政,尽管有韩起、魏舒的全力辅佐,却难以改变现状。
平公的荒诞、公室的腐朽、卿大夫世家的强横都令赵武厌倦。此时的赵武逐渐怀旧,思念起英年早亡的晋悼公,怀念起士燮的谆谆教诲,回忆起韩厥的句句嘱托。曾经的赵武,立志要做一个振兴国家的贤臣,然而现实让他失望,原来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大厦将倾独木难支"。
此时的他无比希望再逢悼公,面对众多棘手的社会矛盾,体会到曾经的范文子何以"先天下之忧而忧",乃至忧愤而亡。公元前541年冬天,当一切农务已经结束,晋平公领诸卿大夫举行祭祀烝祭,祭祀后稷。后平公领诸姬大臣祭祀唐叔虞、曲沃桓叔等先贤。
而赵武离开喧嚣的晋宗庙,带着寥寥的几个嬴姓族人往南阳今河南获嘉县境,祭拜伯益、造父。男丁的稀缺更使赵武回忆起曾经那个家盛族大的赵氏,勾起幼年那惨不忍睹的往事,回忆起楼婴被驱逐;母亲赵姬的构陷;原同、屏括的被杀;族人几被残杀殆尽,封地被剥夺……这些年呕心沥血的赵文子为晋国的稳定与强盛付出了太多,然而平公的少不更事;晋国的潜在危机;郑、卫、宋等的繁杂事务,一系列的政务几乎熬干了他的精力。
赵武辞世。讣告传来,举国哀悼,晋平公亲为这位一心为国的正卿发丧,郑简公听说赵文子去世,也亲往晋国参加丧礼。赵武之子赵成在韩起的协助下,继承父亲之卿位,统帅赵氏。
至此,悼公朝的精英只剩韩起,韩起升为正卿,缅怀赵武,任命赵成佐中军,以图巩固诸卿和睦,赵氏与韩氏完成了权利的交接。晋国的霸权再度削弱,堕落的韩起最终与其余诸卿沆瀣一气,对晋国一切资源进行瓜分。潜移默化中,晋国的分裂在赵武死后大大加速了。
因为赵武为政期间的作为,为其赢得了良好的声望、赞誉和威信,赵氏也藉以提高了其影响力,这对赵氏的发展和壮大来说可谓遇到了良机。可以看出赵武的为政之路与其祖赵盾不同,他一反其祖之专制、狠辣、凌厉,表现出来的是温和、忠信、礼义、谨慎,除了其性格原因,不得不说这与赵氏曾经的中衰有关,赵武作为赵氏唯一的幸存者,他经历了很多的苦难,也承担了太多的责任,因此表现出来的就是这样一面。
赵氏之后世族人将赵武的一生总结为:"昔先主文子少衅于难,从姬氏于公宫,有孝德以出在公族,有恭德以升在位,有武德以羞为正卿,有温德以成其名誉,失赵氏之典刑,而去其师保,基于其身,以克复其所。
天津师范大学白国红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