瘪的络腮胡千户。
眼见他目露凶光,分明有公报私仇的意思,王守业果断单膝跪地,在数十名锦衣卫诧异的目光中,摸出了蒋世帆给的腰牌,双手托举过头顶
“下官东厂子字颗番役王守业,参见诸位大人!”
一时鸦雀无声。
唯有五军营隆隆的脚步,擂鼓似的传入众人耳中。
“你……你是东厂的人?!”
半晌,陈彦彬自地上一跃而起,失态的叫道“这怎么可能?!你明明是漷县南新庄……”
“卑职奉命隐瞒身份,在漷县追查一桩旧案。”王守业打断了他话,不卑不亢的道“因事涉我东厂机密,所以卑职才一直不敢表露身份。”
陈彦彬分开众人,居高临下怒视着王守业“那你如今,又为何敢……”
“够了!”
这次却是吴景忠喝止了他,不由分说的下令“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北镇抚司。”
旁人都齐声应诺。
偏王守业又硬梆梆的丢出一句“按规矩,卑职既然已经漏了底,就该立刻回去述职。”
“放心,误不了你的差事!”
吴景忠从牙缝里挤出回应,随即甩袖子怒气冲冲的上了轿。
“大人、大人!”
陈彦彬见状急忙追了上去,扶着轿杠急道“这事儿必有猫腻!不能就这样让他……”
“那你想如何?”
吴景忠撩起轿帘,冷笑着反问“难道你还指望着成国公,会为了咱们去和黄公公打擂台?”
一句话,把陈彦彬噎的哑口无言。
“蠢货!”
轿帘重新落下,却遮不住吴景忠话里的失望与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