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喻姝没敢扯谎。
季清泠没再继续过问儿子的行程,反倒借着天赐良机细细观察起儿子钟情多年的女人来。
外界传闻满天,她向来不以为然。
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判断。
喻姝先开口了一回,眼看对方没回答她的问题,便也没了继续搞气氛的勇气,她本就没这天分,强行找话题反而显得别有用心。
“你还好吗?”季清泠看得差不多了,心下仍带着淡淡的疑惑。
儿子那冷淡到神鬼都能无视的性子,还以为会被某个没心没肺、一张白纸的姑娘拿下,又或是满心热烈、灿烂温暖的小太阳征服……
结果,居然找了个性子如出一辙的姑娘,沉闷静默,比他自己还能忍。
突如其来的关心实在惊人,喻姝是个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人,要不然也不能在郁拾华身边‘苟且’这么多年,还不被厌弃。
“我挺好的。”喻姝品了品对方的言语,自作主张地加了句,“郁总对我很不错。”
季清泠何许人也,一听便挑了挑眉:“你标准真不高。”就是搁几十年前,郁拾华他爹勉强有个人样的那会儿,做得也比小华待她强十倍。
“于我,确实算大恩。”喻姝尽量把彼此关系往上下从属上去靠,免得惹出电视剧里的常规剧情。
大恩两字,着实砸得季清泠一懵。
不过她那是多少世事经历淬炼出来的眼神,光是上回在停车场里旁听的一番对话,可想而知喻姝对这段关系的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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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非恩义如此简单。
正当喻姝为这对话无比发愁的时候,戴维很适时地表示要夹另一侧的卷,希望她能配合地往相反方向靠。
好了,不用面对面交流了。
她舒了口气。
喻姝小心地瞄着镜子里的画面,眼看太后先她一步完事,起身的瞬间,她纠结万分地道别:“您慢走。”
季检这俩字,咋这么难喊出口。
尤其她喊着,怪字当头。
“嗯。”季清泠可舍不得儿子的宝贝秘书胡思乱想,把她往恶毒婆婆的人设上靠,轻快地给了声回应,便踩着蹬蹬的鞋跟走了。
夹卷吹卷是相当费工夫的,也很考验发型师的水平。
等到她困意袭来的当口,戴维轻轻解开了后颈处的围布暗扣,笑道:“喻小姐看一看吧。”
一头波浪秀发,因着吹卷的缘故,显得蓬松又有厚度,端的是乌黑浓密,美轮美奂。
喻姝难得后悔今日没好生化妆,白瞎了海藻卷发的美丽。
“耳钉有找到吗?”她从存包柜里拿过自己的果冻包,状似无意道。
相陪的礼宾露出抱歉的笑意,表示已经找到一遍,管道的话,可能要等明天会有结果。
眼看给打工人造成了不小的压力,喻姝很想说一句算了,又觉得不能慷他人之慨,成就自己良善。
那是郁拾华的金钱心意,总归不好轻易丢弃。
“那先拜托你们找着。”
大不了之后找不到再算了。
喻姝做好心理建设,没什么包袱地下了楼,从单独辟出来的电梯厅下去,通往停车场的玻璃移门处,竟碰上了……那个和刘敬有点瓜葛的男人。
莱洁的门槛不低,起码是苏文婴这种档次的各界新贵。
她的警惕心上来,正想在边上避一避。
“喻秘书,久仰。”
这开场白,一听便是有事。
喻姝没料到对方会主动和她搭话,不过……她余光瞄了眼没有死角的监控,还是相对大方地点头:“敢问先生是……”
“阎家不成器的闲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