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喻姝看到他脸上显而易见的恐慌与无措。
她莞尔一笑:“是的。我会与郁总说。”
对徐安会馆而言,他们这一晚的营业收入不会有任何影响。
她毫无避讳,边走边拨通了郁拾华的电话。
“郁拾华,我刚刚喝了半碗粥,也看了两轮烟火,这里的所有都很好,我很喜欢。”她开口就令郁拾华感到不安。
她极少喊过他的名字。
一般只有逼急了才肯叫他。
她是又陷入险情了?
“喜欢就好。”名为他的生日,实为她的享受。
“我有点事要离开了,本来想把礼物和信留下给你,但我想想不太放心,还是想亲手给你。”喻姝已经克服了最艰难的心理,非常流畅地与他道别。
而电话对面的郁拾华刚坐上车,一股彻头彻尾的荒谬感扑面而来,她在说什么?她今晚要去哪里?
比起愤怒,他罕见地感到心乱。
什么叫做离开?
不等他给出反应,喻姝还在继续缓言:“郁拾华,我是喜欢你的,相信你也喜欢我。只是,情情爱爱都只占了我们生命里很小的一部分,唯一庆幸的是,我们都是彼此的百分之一百。我一直很知足。”
她就这样平铺直叙地道出了喜欢和属于她的表白,一字一句,都透着发自肺腑的真诚。
郁拾华一瞬间没有喜悦,反而挪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和名字。
“你在哪里?”
他想尽快见到她。
比起虚无的言语和喜欢,他更在乎她真实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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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的这几句话真心实意不假,但其中的深意,也令他感到捉摸不透的伤怀,里面掺和着眷恋和惋惜。
“我必须去一个地方,郁拾华,非常抱歉。我见完他,就来把礼物给你。”可能是为了不动摇自己的意念,喻姝难得主动断了电话。
留下一串嘟嘟嘟的忙音。
郁拾华何等果决,他没贸然回拨,而是直接调了森琪和喻姝的定位,叫司机往那个方向开而已。
然后他继续打喻姝的电话。
老样子,三声之内依旧接起。
他稍稍放了心。
喻姝觉得已经足够辜负他的心意和准备,实在干不出关机失联的行为,没必要节外生枝,让他记挂自己的安危。
郁拾华结合了她方才和告白无异的陈述,斟酌了下言辞后道:“是碰上什么要紧事儿了?”他可以理解,比感情重要的人事有许多,像他不也是先回集团处置事务么,人生怎么可能以爱情为中心。
“得去见一个人。”喻姝只能这样答。
“比我重要?”郁拾华还有闲情逸致玩笑。
喻姝笑得很淡:“怎么可能。”
“他威胁你什么了?”郁拾华至今保持着百分百的理智,直言不讳。
喻姝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得轻颤,又笑得有点破碎:“算不上威胁,就是帮我复原了一些事情,陈述了一部分事实而已。”
往好听了说,这叫揭露真相,使大众不受蒙蔽。
她奢望这一切能在岁月的滚滚车轮下碾成灰尘,可惜总有那么些边边角角逃过了一劫,被有心人保留在某个角落,以期将来有所可图。
“你去哪里?”
郁拾华口气加重了几分。
“照镜堂。”
喻姝不得已道:“你别担心我。没什么危险的。”她看过,照镜堂是个挺有名气的养生馆,甚至还开班授课。
这三字一出,郁拾华嘴角往下了一点。
“郁拾华,我们过会见。我到了。”
喻姝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和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