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是小意温存。
去年八月乡试举行,寇明旭和远安县一众秀才前去参加,如愿上了桂榜,虽说没能拔得头筹,但也在前十之列,让骆老爷很是欢喜,直言这门亲事结得好,将寇明旭简直捧成了骆家贵人。
而骆飞章却因年纪还小,他的先生道功力还不成,因此并未让人参试,拘在书院里狠做了几日文章。后来祝春时和俞逖聊起来,才知道骆飞章哪里是本事还不够,分明是府城的先生喜他十四岁就连中小三元,若是贸贸然就去参加乡试,虽说不至于落榜,但想要一举夺得解元,却不是件容易事,因此便先把人压着,只等三年后一鸣惊人。
但即便如此,去年一场乡试,远安县这边也出了五位举人,别看数量不是特别多,但俞逖来之前这里这么多年也才四五位举人,已是开了个好头了,因此他对今年的考评结果胸有成竹,并不怎么担心。
“没去打搅她,让泻露往吴太太那里走了趟,问了些消息,听说现下就是有些害喜吃不了多少东西,别的都还好。”祝春时笑道,“她们打算过了三月再说这桩事,因此我也就没送太多礼,只等到时候再上门。”
继续阅读
历来妇人有孕,怕惊了胎都会在前三月瞒着消息,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过了三月才散出来,当初她大姐祝祉就是如此。
“明旭若是知道了,还不知得开心成什么样子?”俞逖靠在暖阁的木榻上,单手揽着祝春时,“可惜他这会儿前去京城参加会试,等他结束了回来,只怕都能看见孩子出生了。”
若是一切顺利的话,二月会试,四月殿试,再等待授官,疏通一下关节,路上还要花费半个月,等寇明旭回来只怕都要六七月了,可不是没过多久孩子就要出生了。
祝春时想到这里,脸上的笑意稍敛,“六哥,我……”
俞逖疑惑地嗯了声,见她欲言又止,不由得直起身,好奇道;“要和我说什么?”
祝春时叹了口气,眉目间浮现出点点郁色,“我是想着寇师爷成婚不过一年家中就有了消息,还有伯府的三爷五爷七爷,眼下唯有你——”
余下的话不需出口,俞逖也知道她想说什么,他抬手抚开祝春时眉上的愁,他们二人向来顺其自然,成婚三年也不曾开诚布公谈过这些事,也怪不得对方会有所忧虑了。
俞逖微微正色道:“我怎么了,他们都没夫人陪,回房了就得顾着孩子,出门心里也惦记着,可不像我这么好,不论在家还是在外,夫人眼里只有我一个。”
祝春时被他逗笑了一声。
“也是我不好,一直没和你认真说过这些事。”俞逖额头靠在祝春时肩上,低声安抚道:“我不急着要孩子,要是一切顺利,今年咱们就得换地方,要是你有了身孕路上颠簸怎么受得了?要留你一个在这边安胎亦或者回京城让太太姨娘照看,我也不放心。要是不顺利,咱们还得再留三年,那时再计划也不迟。”
“我想的是等我们回到京城,那时候不论是照看的人手还是大夫的医术都好上数倍不止,我心里安心些。”
祝春时扯着腰上的穗子,垂眸道:“那要是没按着你的想法走,而立之时都还没回去怎么办?”
俞逖瓮笑:“那就顺其自然。”
祝春时担心的正是这个,他们夫妻三载,便是当初俞逖故意落水惹得她生气吵嘴的时候都没有分房睡过,感情也越来越好,她的身体也没问题,更没吃过不好的药,但即便这样三年下来也没消息,万一后面也没消息呢?
她这么想着,不自觉就问出了口。
俞逖抬头看着她,嘴角有笑,“原来是担心这个?怕什么,有就有,没有就没有,难不成我们春时还要休了我?那可不行,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就去找岳母求救,说我们春时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