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听见闺女名字开始就隐隐激动的童二嫂,听见这话喜色抑制不住的在脸上浮现,和孙大嫂异口同声道:“多谢姑娘。”随即又转头看向旁边的圆荷,“日后就要麻烦圆荷姑娘了。”
圆荷也微有些诧,但转瞬也就明白过来了,“两位嫂子可别急着谢我,我只管听姑娘吩咐就是,能不能教好还不一定呢。”
别管能不能教好,能进祝春时的院子里伺候走动就已经是求不来的好处了,她们全家都是签了死契的陪嫁,在主子跟前做个得脸的丫头,总比在外边当个跑腿扫洒的好,指不定将来还能脱了籍做良人。
这两年孙童苗三人也不是没动过心思,只是祝春时久未有孕,没有小主子出生,院子里自然不会遴选小丫头小厮进来,她们就算有满腔的抱负本事也没处使。
二人欢欢喜喜的退出去,卯足了劲儿去做事。
圆荷端了新沏的茶过来,小声道:“姑娘怎么想起调教小丫头了?”
“总不能让你们几个跟我一辈子,总得教几个好用的,不然到时候你们都走了,我去用谁?”祝春时笑眯眯的,看着圆荷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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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荷轻轻哼了声,没说话。
“不止你们。”祝春时说起来也有些头疼,叹了口气,“你们姑爷身边跟着的连江平明,还有俞武俞七几个护院,当初跟我们出来的时候都是孤家寡人,但总不能让人家一辈子做孤家寡人。前两日还同我说起来,是时候看看人家,好说门亲事。”
“姑娘,我可不想嫁人。”圆荷急切道。
“瞎想什么呢,你和泻露我都想好了。”祝春时好笑的看着她,别说俞逖那话本就没什么心思,就算是有也得被她驳回去,打从出嫁之后,她就没想过要把泻露圆荷一辈子留在身边,也没想过把她们配给府里的小厮管家。
“姑娘,”圆荷坐在矮杌子上,低头靠在祝春时膝上轻轻磨蹭,“我就想跟在姑娘身边,别人都靠不住,只有姑娘最好。”
这些年她跟在祝春时身边见惯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在利益面前,父不是父,母不是母,何况是半路在一起的丈夫,人前温文尔雅,人后狼心狗肺,她看多了便也不信了,迄今为止,只有祝春时待她最好,事事为她着想。
祝春时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髻,忍俊不禁:“胡说什么,你总不能在我身边做一辈子的丫鬟,你愿意我还舍不得呢。”
“谁说不可以的?太太身边不也还有心腹嬷嬷和姑姑吗,我和泻露也可以做,一辈子都在姑娘身边,等有了小主子,我们还能照顾,毕竟谁也没有我们两个可靠对不对?”
祝春时轻笑,“对,谁都没有你们可靠,但就是因为太可靠了,我就更舍不得你们待在我身边一辈子了。”
圆荷见说不动祝春时,她也使小性子,“我不管,反正我不出去,我就要一辈子赖着,要是姑娘哪天不要我了,我就回祝家找太太姨娘做主。”
“傻丫头。”祝春时在心底微微叹气,但见圆荷这般,她也没继续说下去,总之现在的话是真的,但未来的事谁也料不到,说不准有朝一日就改变了想法,那时她也不会拦着就是了。
等俞逖回来,瞥见院子廊下坐着几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不免有些好奇,但他也没多问,还是用膳时祝春时告知了两句。
“你前儿说的事,可有什么要求吗?”
俞逖一听就知道她说的是给连江平明许婚的事,说起这个他也头疼,他自己都是靠父母之命得来的姻缘,要让他来判案查事还简单,要是给人找姻缘那可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他顿了下,“明天我让他们亲自来和你说。”
“也行,京城那边出结果了吗?”
说到这件事,俞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