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翎钰听完心里不免有些失望。这次来樊楼明面上是因为生气父亲他们把她一个人留在府中吃饭。其实是为了,前世有一次她偶然听到柳澄佑曾吩咐一批死士让他们来这樊楼找一样东西,所以今天才说来打探一番。这樊楼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柳澄佑那么在意。可是没想到这樊楼还真的不简单,看来只能徐徐图之了。
“是这样啊,那我们真的是冤枉你了。你也不要见怪我们第一次来,什么都不清楚”段翎钰一如既往的轻声道:“这样吧,你先下去唤你们店家上来,我先与他谈一下预定席面的事儿。”说完她又示意春桃。
春桃则又拿出一块碎银子塞到了店小二手中。
不一会儿那个叫宽奴的店小二就领着一个大概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而来。
“客官,这就是我们店家”
而这位店家眼色可比那个店小二更为毒辣。他虽只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但是就只这堪堪一眼他就知道段翎钰绝非寻常官宦之女。店家在心里默默有了思量。
“这位小姐,小人就是这樊楼的店家,姓孙。听宽奴那个小崽子说,您要在我们这里预定酒席。”
而后店家将席面之事与段翎钰细细的讲述。他态度诚恳,一直安分低头讲解着各类菜品酒水,也说的很细致。
待段翎钰走出酒楼的时候,已经是月挂中天,繁星点点,夜色已深。
而此间楼阁之内,灯火通明,正是一片热闹景象。
陈伯已将马车赶好立于楼口,因带着维帽段翎钰看不到街外之景,听到那热闹繁杂的声音心里还是不免一阵心痒。
她坐定后轻掀车帘一角,此刻的东大街街市,犹如一幅鲜活而生动的画卷,繁华热闹的场景映入眼帘。琳琅满目的商品摆满了街头巷尾,各式各样的灯笼高高挂起,灯光璀璨如星辰,为夜晚的街市增添了几分朦胧之美。
此时,已近戌时。
虽然,已经派人回府告诉过父亲自己今日要晚点回去。但是现在确实也有些晚了。为免父亲他们担心,段翎钰让陈伯驾的稍微快些,段翎钰则是车内准备小憩一下。
突然,马车窗帘子被人掀起,一个人影冲了进来,随之车内烛火已灭。待段翎钰看清之时,她的脖子早已被一把锋利的匕首抵着,那匕首在黑夜中泛着银银冷光。迫使着她微微仰头。
“小姐,出什么事了吗?"陈伯听到车内动静询问道。
“别动,在下并无恶意。只是借小姐的马车暂避一下。”谢行疆一手按着她的肩膀一手用匕首紧紧抵着她的脖子。
他注意到车内女子绾着双鬓应该还未及笄,发上只插着一支银质梅花簪,只一双杏眼极大,身上散发着一丝淡淡的梅香,意外的让他觉得好闻。在他闯进来的时候她惊恐之色溢于言表。但在他表明来意后她就已经收敛好心神,仿佛刚刚的惊慌从来没有发生过。他心里想着:"这个小姑娘有点意思!"
得知来人并无恶意,段翎钰稍稍心安,给了那人一个眼神就冲还在赶车的陈伯说:“无事。只不过是我觉得烛火晃眼所以将其熄灭了。”
段翎钰说完便感觉到那人身形微微一松,只是那匕首未动,好像只要段翎钰有任何异动、马上就可以让她身首异处。
段翎钰也稍稍放松,她眼波微转看向那黑衣人。
来人蒙着面,段翎钰并不能看清他的全貌。但那双眼睛即使在黑夜里也足以让人瞩目,听声音应该还只是个十来岁的少年。
段翎钰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又透过少年看向他身后春桃她们。
“我只是点了她们的昏穴,并未伤害她们,一刻钟之后她们就会醒来。”少年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顿时马车内一片寂静,只余两人的呼吸声。期间少年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