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顾蔓的妈妈说:“你四岁的时候差点因为一个棒棒糖跟一个奇怪的叔叔走了,幸好当时我及时把你拉回来。你六岁的时候偷偷吃糖不小心咽到了,我当时急得抱着你上下晃这才把卡在你喉咙里的糖果给咳出来。你八岁的时候贪玩不小心打翻了一个热水壶,幸好我及时赶来把你抱走,要不然你的手臂会被烫出疤的。你十岁的时候连续三天发高烧,就算是大风大雨,我也要背着你拜访好多家医馆,幸好最后你的烧退了。”
顾蔓说:“妈,您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些我小时候的事啊?”
顾蔓的妈妈说:“还不是想拐弯抹角地说你这个人一点儿也不自重,妈要眼睁睁地看着你一个人到那么远的地方生活,你觉得你妈的心能舒坦么?”
顾蔓说:“可是我现在已经十八岁了,我能照顾好自己了呀。”
顾蔓的妈妈知道自己不会溺爱顾蔓,她也自然清楚她继续留她女儿在这个偏僻的小镇子里是永远长不大的。但天底下的母亲不都是这样的吗?她们都看不惯自己的孩子哪一天要离开自己到外面闯荡。
但比起这个,顾蔓的妈妈还是很希望顾蔓能独立自主。她犹豫了好久后终于释怀了,她抬起右手搭在顾蔓的肩上,喜笑颜开地说:“唉,我家顾蔓确实是长大了,她也确实是可以到外面一个人生活了。妈知道把你一辈子都留在我的身边,这是害了你的一生,所以你要去北京念书,妈也答应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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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妈的认可。”顾蔓一高兴就紧紧拥抱住她妈妈,她忧伤的目光也一直在她妈妈后背上那显而易见的疤痕上——那是被开水烫伤后留下的疤。
……
时间就如白驹过隙,不久后方远和顾蔓都要赶赴北京念书了。他们在火车站跟彼此的爸妈告了别,然后两人一起上了火车。他们坐在同一间车厢里。
顾蔓打开车窗,然后跟还站在月台的她爸妈依依不舍地说:“爸,妈,你们回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顾蔓的妈妈来到窗下跟顾蔓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你一个人到北京要保重身体啊,晚上就不要一个人出去了,免得遭遇不测,要知道大城市里色狼多。纸醉金迷的地方也不要去了,免得沾染什么坏毛病。天冷了要给自己添被子,没被子的话记得回家拿,妈顺便织几件厚实的衣服给你。天热了要记得多喝水,千万别因为天气热就喝冷水,喝冷水对胃不好。冷的东西、上火的东西都别吃,我们要健康饮食。”
顾蔓清楚这是她十八年来第一次出远门,所以她妈妈肯定是很担心顾蔓了。顾蔓也不想她爸妈都这么操心,所以她尽可能地假装很淡定地说:“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您和爸爸先回家去吧。”
“嗯,那你保重身体啊。”顾蔓的妈妈抽了抽鼻子、抹了抹眼角下的眼泪便慢慢地站住了脚步。
“呜呜。”火车开始行驶了。
顾蔓把头探出车窗目光深情地望着她妈妈,大喊一声:“妈,我明年春节会回家的,你和爸爸一定要在家等我回来啊。”
顾蔓的妈妈含着眼泪大喊一声:“好。”
说着,顾蔓的爸爸就慢慢地来到她妈妈的身边,他将顾蔓的妈妈一把揽在自己的怀里。
“呜哇——”顾蔓的妈妈终于忍受不了女儿离家远行的事实了,她扑在他丈夫的怀里便是一顿痛哭流涕。
顾蔓也慢慢地在车厢里坐好,车窗外面传来的不单单是呼啸来往的风声,还有火车启动时“呜呜”的声音。
方远一直坐在顾蔓对面的软座上看完她跟她爸妈深情告别的整个过程,他当然也会为之伤情。他爸妈觉得方远是一个男子汉,所以他们根本就不用担心方远一个人出远门会遇到什么麻烦。
不过顾蔓就不一样了,她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