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个小时后,张道一与大黄狗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了太乙观围墙边上。
至于为什么要偷偷摸摸,那是因为他是自己偷跑出来的,若是被老天师抓个正着,怕是少不了一顿臭骂。
“大黄,你去瞅瞅师父在没在,要是在,你就叫一声,要是没在你就叫两声。”
大黄狗懒得搭理,白了张道一一眼后径直通过墙角的狗洞钻了进去。
“靠!没义气。”
既然大黄狗不肯帮忙,张道一只得爬上墙头向院内张望。
此时院子里异常安静,连门窗都紧闭着,见没有异常,便翻身上墙跳了进去,还未等张道一落地,就被躲在墙根下的老天师一个扫堂腿踢翻在地。
“臭小子,看你这副德行!”老天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师父,您听我解释!”
“解释,解释个屁,快去收拾干净,一会儿秀儿姑娘该到了。”
“哦……”
张道一从地上爬起来垂头丧气地往卧房走,大黄狗摇着尾巴站在老天师身旁,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不讲义气,你给我等着!”
张道一回头冲着大黄狗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见状,大黄狗委屈地冲着老天师“呜呜”叫了两声,老天师立马蹲下身子摸了摸大黄狗的头,安慰道:“不怕不怕,臭小子要是敢动你一根毫毛,我就扒了他的皮。”
大黄狗得意地看了张道一一眼,眯起眼睛继续享受着老天师的抚摸。
见此情景,张道一内心不禁感叹:真是世风日下啊,不仅野猪成精了,怎么连狗都成精了……
时间临近中午时,一位手提菜篮,模样清秀的花季少女从大门外走了进来。
“唉哟!秀秀来啦!”
正在洗脏衣服的张道一看清来人,连忙放下衣服欢天喜地迎了上去。
听到动静,老天师也从卧房内走了出来迎接马秀秀。
“道、道一哥哥好,老神仙……好。”少女结结巴巴地向师徒二人问好。
“好好好,秀儿姑娘快进来,东西拿给道一那臭小子就行。”
看得出来老天师也十分喜欢眼前的小姑娘,抚着少了一截的胡须微笑道。
张道一赶紧上前将马秀秀手里的菜篮子接下,跑去水井边打水清洗。
大黄狗见到马秀秀同样很是开心,“汪汪”叫了两声,蹭了蹭马秀秀的裤腿,冲着她疯狂摇着尾巴。
马秀秀会意,弯下腰摸了摸大黄狗的脑袋,这家伙顺势往地上一躺,把白花花的肚皮露出来等着进一步抚摸,足见其对她的信任。
伸手在大黄狗肚皮上挠了几下,大黄狗又立马站了起来舔了舔马秀秀的手,逗得她“咯咯”地笑个不停。
又与大黄狗玩闹了一会儿,马秀秀起身去厨房给师徒二人做午饭。
马秀秀炒的一手好菜,也只有她来太乙观时,师徒二人才能吃到可口的饭菜,平时师徒二人也只能吃些粗茶淡饭,勉强饱腹。
至于大黄狗,平日里会去山里捉些野兔、獾子等野味,倒不用师徒二人操心。
要说马秀秀与太乙观的渊源,还得从八年前说起。
那时,马秀秀刚满八岁,在外务工的父亲失足从工地楼上掉下摔死了。她的亲生母亲拿到补偿款后就抛下马秀秀离家出走,至今杳无音讯。
见她可怜,住在隔壁又膝下无子的马三夫妻便就收养了孤苦伶仃的马秀秀。
可祸不单行,九岁时马秀秀生了场大病,致使其智力永远停留在了八九岁的年龄,就连说话也不利索了。
十岁那年,马秀秀独自跑出家门玩耍,结果收菜回家的马三夫妇发现孩子不见了,便召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