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都是用茅草铺盖而成,进一步减轻了他掉落的声音。
阳雨钻了进去,藏起自己的身形,屏息凝神,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轻微,生怕一丝声响会打破这份宁静,听到刚才两名山贼的交谈,一动不动,等待野兽直觉的CD时间。
十五分钟过去,外面的议论声已经减弱,阳雨没有丝毫犹豫再次点击开启,黄色的光芒再次蔓延而去,四周的一切都变得清晰而敏锐,目光穿透薄弱的遮蔽,看着外面的城墙上缓缓走过一队巡逻士兵,自己扒开屋顶的茅草,往城墙内的城区挪动。
这处山寨不像是这帮山贼自己建筑而成的,城墙虽然异常结实雄伟,但依靠其而建的营房却显得异常简陋,黄泥筑墙,茅草铺顶,营房向外侧简单扩开一个一人高的洞口,一块被粗糙挂去外皮的木板搭在上面,算作两处的连桥,既不牢固也不美观。
然而山寨中,却是一个硕大的演武场,地面上铺设着和城墙一样硕大的石砖,既平整又坚固,一名体型消瘦的男子盘膝而坐,背对着城门,膝上横放着一把未出鞘的直刀,双眼紧闭,身体一动不动,仿佛与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成为了一座活生生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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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山寨深处望去,最里面挖空的山中,倒是开凿出了一座四层高的房屋,厚重且庄严,如同一座要塞一般,但是门窗紧闭,没有一名山贼靠近此处巡逻。
阳雨此时如同一只灵巧的鼯鼠,在营房屋顶间跳跃穿梭,每当巡逻队走过的空隙,便向前方的屋顶跳跃而去,悄无声息。
山寨内一共有六座营房,左边三座,右边三座,中间夹着城门。
阳雨抓着屋顶的边缘,耐心等待着最后一队巡逻队走过,然后果断跃出,十指上的尖刺瞬间插入城墙,稳住了身形,缓缓爬行到城门洞中。
倒挂着城门洞的弧形顶棚上,其中略微有些昏暗,阳雨打量一番,确认没有其他山贼藏匿,顺着边缘又缓缓爬了下来。
快步走到城门前,伸手尝试拽动那扇厚实的原木大门,却发现门栓上安装了一根复杂的符文锁链,显然被某种法术加固了,没有相对应的术法,根本无法打开城门。
稍微研究了一会儿,看着符文上闪亮的能量光芒,这道法术应该并不是多么强力,只需要来上一次爆炸就可以破开。
略作思索,意识到自己的任务是侦查而非强行突破,而且大部队也没有开拔,此时贸然行动可能会暴露行踪,甚至引发不必要的冲突,阳雨放弃了直接破门,再度爬上城墙,如同壁虎一般紧贴着墙面,悄无声息地前往另一侧的三座营房。
“啪嗒,啪嗒。”
这时,两道脚步声响起,在寂静的山寨中显得格外清晰,阳雨此刻正隐匿于营房与墙壁间那几乎不可见的缝隙中,看到两名山贼端着托盘,上面摆放着食物和酒水,正一步步向广场中央那位静坐沉思的身影靠近。
“三当家的,要不要吃点?”一名山贼抱着托盘轻声细语,俯身询问那名背对大门的男子。
然而男子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面对食物的香气和对方的询问,对周遭的一切充耳不闻,身形纹丝不动,好像真的是一座雕像。
“我早就和你说了,几位当家的在蓄养刀势,这是模仿先天高手的道法,辟谷,辟谷你懂不懂,不需要吃饭的。”另一名山贼无所谓地说道,看见三当家无动于衷,毫不客气地揭开了怀中酒坛的泥封,自己“咕噜咕噜”地痛饮了一大口。
“自打那天四当家的回来说,外面有人想抢咱们的家,几位当家的就这样准备战斗,大当家的和二当家的在楼里蓄养刀势,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倒是还好一点,可今天眼瞅着就要下雨,三当家的就这么孤零零地坐在这里,到时候生病了可怎么办。”送饭的山贼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