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治,老夫寿岁已到,以后,媛儿便交给你照顾了。”,洛阳光禄大夫府邸,一个已经奄奄一息的老人,对身边一个中年人开始叮嘱。 中年人有些伤感,轻轻握住老人的手回答道:“请岳丈放心,徐媛乃是我王濬明媒正娶的妻子,小婿一定会将她照顾好的。” 老人放下心来,笑道:“那就好,当年我徐邈看中了你,也没有走眼,老夫也能安心了。”,顿了顿,又笑着问道:“你已经四十几岁了,但不过是一个从事,老夫没有特别安排和举荐你,心里可有怨愤?要说实话哦。” 王濬面上有些踌躇,但还是说道:“禀岳丈,怨愤是没有的,但不解和不满确有一些,小婿自以为有才,不说小小从事,一方郡守也是不在话下,岳丈为何抑制至此?” “这些事情,以后就得多思多想了,现在你岳丈我便提点你几句。百战百胜,不如一忍;万言万当,不如一默。实心做事,坚守本心,才是正理。” “岳丈……” 徐邈打断了他,缓了口气,继续说道:“你真以为老夫是爱酒爱的连官都不愿意做了?区区口腹之欲,老夫岂能放在眼中?只是有时候,人生难得如意,不得不糊涂啊。” 王濬有些沉默,虽然他一直敬重这位岳丈大人,但也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的话。 徐邈看着他,笑道:“道理,你以后再长一些,就能明白了,老夫故去之后,你上书朝廷,请求外放蒲阪县长,那里,老夫已经替你打点好了。” “岳丈,我……” “我知道,你想待在洛阳,但听你岳丈我的话,十年之内都不要回来,洛阳的风雨,不是你能受得了的,带着媛儿一起去蒲阪上任,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好自己家的日子。” 王濬想了想,还是拱手道:“岳丈放心,小婿虽然不能体察岳丈的用意,但会照做的。” 徐邈满意地点点头,看着屋顶好一会儿,突然说道:“还有一句话,你也听了,要不要照做,你要因时而定。” “请岳丈明言。” “蜀国虽偏居一隅,然其中卧虎藏龙者,不在少数,且之前,老夫曾拜访管辂掐算,说其地王者之地,再度聚集,若是有朝一日,强弱逆转……士治可斟酌利害” 王濬大惊,赶紧看了看左右,低声道:“岳丈大人,这……这是不是大逆不道啊……” “大逆不道?”,徐邈突然冷哼一声,“当年献帝之事,就有道理了?” “岳……岳丈……”,王濬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下来,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徐邈说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表情,这还是那个贪杯好饮,才博气猛的岳父吗? “你出去吧,老夫想一个人待待……” “……是,岳丈……” 当天夜里,徐邈便闭上了眼睛,很快朝廷下令,徐邈之子徐武继承爵位,徐邈以公侯之礼下葬,随即王濬上书,请求外放蒲阪县长,也得到了批准,再给徐邈收了三个月孝之后,便带着妻子徐媛,离开了洛阳上任去了。 在这段时间里,季汉方面,诸葛瞻也完成改良造纸的试验,由于川蜀之地,竹子的产量十分丰富,也较大程度上压缩了成本。 “侯爷,竹纸的保存以及书写效果,的确是强了不少,但依着目前的工艺下来,还是稍微复杂了一些。”,马钧还是提出了其中一些缺陷,不过眼下,他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来解决。 “无妨,关键是防虫防蛀的效果得到了有效的验证,这就是好的地方。本侯会与吕令君进行商讨,以朝廷官办纸坊进行造纸的制作与售卖,这样一来便是开源的一个法子,纸张虽然售卖价格不高,但只要能够将数量给打起来,自然也能形成一个稳定的收入来源,更何况日后朝廷举办策论、考试等等,亦可进一步地削减花销,何乐而不为?”,诸葛瞻倒是信心十足,“即便是竹纸制作繁杂,也可以将蔡侯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