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启禀大将军,外面有一个自称是合肥副将乐方的人,前来请降!”,主帐之内,正在谋划接下来计划的诸葛恪和几位吴军将领也是愣住了,诸葛恪想了想,点了点头:“带他进来,诸位,我们听听他要说什么。”
丁奉则走上前提醒道:“大将军,魏人素来诡诈,小心诈降。”
诸葛恪点点头:“老将军不必担心,这些事,我自有谋划。”
乐方被带了进来之后,看向在场很多的吴军将领,又看向了坐在正座上的诸葛恪:“末将乐方,见过吴国大将军诸葛恪。”
诸葛恪微微点头:“既然是投降,为何张特不自己出来,让你这个副将出来?”
乐方拱手道:“还请大将军见谅,张太守已经决心投降,但此时不能投降。”
诸葛恪一拍桌子:“这是何道理?莫不是戏耍于本将军?!”
乐方立刻拱手解释:“如今我军已经无心再战了。但魏国法律规定,被围攻超过百日而救兵仍然未至者,虽然投降,其家属也不治罪;我军自受围攻以来,已经九十七天了,这城中本来有四千余人,战死者已超过一半,城虽然失陷,但还有一半人不愿投降,张太守要劝说他们,逐一辨别善恶,明天一早会送名单过来,此乃张太守的太守印玺,请大将军拿去当作信物。”,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一方印绶,双手递了过去。
丁奉接过交给了诸葛恪,诸葛恪稍微打量了一番,突然笑容和煦了起来:“原来还有这等隐情,也罢,本将军不是不通情理之人,那就请乐将军回报张太守,明日交接名单,切莫误事。”
“请大将军放心!”,乐方躬身一礼,随后便转身走出了大帐。
营帐之内的诸位将军也是十分狐疑,丁奉想要说些什么,就听到诸葛恪下令道:“诸将下去,安顿好手下士卒,等候军令,丁老将军留一下,本将军有事安排。”
等到其他人走出去之后,丁奉下拜道:“大将军,张特乐方恐怕是诈降,不可轻信啊!”
诸葛恪笑了笑:“老将军请起,不必担忧,本将军没有中计,这方印绶递了上来,我便知道他们的心思了,你看看这封信。”,说完就将诸葛瞻写给他的信件递交给了丁奉。
丁奉打开一看,倒是眼前一亮:“没想到蜀地那位诸葛将军也能料敌于先。”
诸葛恪笑了笑:“我那堂弟说,淮南之地十分重要,曹魏所派守将一定是久经考察,忠心无二的将领,让我当心诈降,只是没想到还真让他说中了。”
“那大将军打算怎么办?”
“敌军前来诈降,反而说明他们的局势已经十分紧张,我军可将计就计。”,诸葛恪定下了计策:“丁老将军,您亲自去部署,入夜之后,指挥攻城器械靠近城墙,火油罐以及点火石都要准备好,他们自以为得计,肯定会连夜修补城墙,到时候我军乘机夜袭,必定可以事半功倍!”
“大将军妙计!”,丁奉放下心来:“大将军放心,末将一定打好这一仗!”
乐方回到合肥城之后,立刻向张特汇报了详情,张特心头一松,立刻安排百姓和士卒开始拆屋毁房,入夜之后开始修补城墙。
“唉,老秦,你那边修的怎么样了?”,忙碌之中,一个男子问向另一边一个正在给缺口补砖石的同伴。
“嗨,还有的补,怕是得忙大半夜了,老王,别废话了,赶紧补城墙吧,不然那些吴狗真打进来了,咱们怕是要被拉过去做奴隶了。”
“也是!也是!那我们……”
“呼~~~”,忽地,一阵呼啸之声传了过来,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被点燃的火油罐瞬间砸到了城墙之上,瞬间引燃大火,很多来不及躲开的百姓身上着了火到处乱窜,而随即便是一个又一个火油罐和炮石飞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