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师另立新帝,只怕不久之后,就要拔除我们这些外姓都督了。”,毋丘俭面色阴沉,显然也是起了心思:“只是甸儿还在洛阳,某实在是有些担忧。”
文钦这也是着急了:“现在进不能进,退不能退,难道就僵持在这里吗?”
毋丘俭也是无言叹气,处于对曹叡的忠心,他自然也想起兵对抗司马家,但现在司马师因为当初东兴之战后主动揽责的举动,其他几个地方都督和太守对他还算是亲近,自己贸然行动,只怕是难以成功,更何况,长子毋丘甸还在洛阳,这让他多少有些犹疑。
“将军!将军!”,两人说话间,一个亲信突然拿着一个锦囊走了进来,亲手交给了毋丘俭:“将军,公子从洛阳来的密信,请您拆看。”
“甸儿的信吗?”,毋丘俭有些意外地拆开锦囊,拿出了里面的布帛,细细读了起来。
读完之后,毋丘俭陷入了沉默,随即就是一阵轻松:“我还是不如我的儿子啊。”
文钦好奇地凑了上来,只看到帛书上就一句话:“大人居方岳重任,国倾覆而晏然自守,将受四海之责也。”,不禁感叹:“虎父无犬子,贤侄不愧是毋丘家的人呐。”
“咕~咕~咕~”
一只信鸽,飞到了成都城一处地方,两个时辰后,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几个便装的人便离开了成都。
“军师将军,你说这次回成都,能劝说陛下起兵吗?”,汉寿的馆驿之中,爨谷也是有些好奇地询问正在养神的诸葛瞻:“属下在南中的时候就见识过那些地方大族为了自家的一些利益,相互扯皮推诿,让他们出兵出粮,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诸葛瞻点点头:“你说的是,所以我会想办法让几家与我关系还算不错的士族,先出一些人,如此一来,至少也算有人支持了。”
“若是将军有需要,我可以去信给爨家和毛家,我们南中人肯定也会愿意出些力的。”
诸葛瞻笑道:“如此再好不过,不过南中路途遥远,就不用出太多人,一两千就好了。”
“将军!”,一个亲兵走了进来:“外面有人前来,自称范家来人。”
“哦?快请!”,诸葛瞻眼前一亮,带着爨谷走了出去,一个瘦小的汉子走了进来,下拜行礼:“小人范奚见过武乡侯!”
诸葛瞻将他扶了起来:“起来,可是长生兄有事告知于我?”
范奚点点头,递上了一个小竹筒,说道:“曹魏方面探查的密报,少族长请侯爷速做决断,若是有什么要说的,就请小人带回去。”
诸葛瞻打开竹筒,拿出了里面的纸张,仔细看了起来,点了点头:“你且稍等片刻。”,又独自进屋,一刻钟后,拿着已经封好的竹筒交还给他:“亲手送到你家少族长的手上。”
“小人遵令!”,范奚也不耽搁,立刻转身离去。
“将军,是什么事情?”,爨谷看着范奚离开,也是好奇地问道。
“魏帝曹芳被废为齐王,司马师立高贵乡公曹髦为帝。此外,洛阳的毋丘甸给在淮南的毋丘俭去了一封信,内容暂不清楚。”,诸葛瞻也没有隐瞒。
“这毋丘俭是谁啊?”,爨谷并不清楚毋丘俭的身份,但看诸葛瞻特意提及,想来是个关键的人物。
“当年曹叡还是平原侯的时候,毋丘俭担任他的文学掾,两人结下深厚情谊,故而毋丘俭对曹叡十分忠心,此番司马师违背曹叡的遗诏,废掉了曹芳,毋丘俭必然心中不满,此人又在淮南掌控重病,必然会起反心。”,诸葛瞻只是笑着说道:“战事只怕就在眼前了,我们还是要抓紧准备了。爨将军,下去好好休息吧,明天抓紧赶回成都。”
“广休兄,你听到的消息了吗?”,成都城的一座饭馆之内,李骧与文立正在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