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忙说:“老钱,不会是——”
钱麻子站了起来:“还能有谁?快快快,咱去迎迎他们。”
江畔赶紧站起来,陪着我们一起来到大门口。
开门一看,外面站着两个人,都穿着厚厚的大棉袄,戴着狗皮帽子,一见我们就笑了。
三镖,罗老九。
我赶紧上前抱住三镖,嘴里念叨着:“老大啊,你咋来了?”
“紧赶慢赶,总算赶上了,没错过就好。”
我点点头:“挺好,正好赶上了。”
后面的江畔问:“小刀,这两位是?”
我赶紧说:“这是我大哥,三镖,绺子的炮头。这一位呢,是老罗,搬舵先生。”
她赶紧上前行礼,笑着说:“外面冷,赶紧进来吧。”
三镖当即明白了我的意思,点头笑笑,跟着我们进去了。
江老爷子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抱拳拱手,招呼三镖和罗老九赶紧入席。
我介绍说:“三镖是我们绺子的炮头,我大哥,一直都很照顾我。罗老九是搬舵先生,有学问,这回他们俩来,一是帮我找水月,二是了解一下长白山的情况。”
江老爷子点点头:“几位都是绿林中人,一看就是侠义心肠。”
三镖举起了酒杯:“老先生,身体还好吧?”
“好着呢,多谢关心。”
“我们从外地来,人生地不熟,打扰了!”
“不要客气,伍六刀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还盼着你们多住几天呢。”
这时,江畔又给三镖倒了酒,招呼我们赶紧吃饭,边吃边唠。
江老爷子可能被绑了这么多天,憋得难受,吃得不多,嘴没停着,一直在谈天说地。话里话外,都是劝我们趁着“好时候”,弄几张国军的委任状。
我们都没说话,只是点头附和着。
江畔一看,瞪着眼说:“爹,你喝多了。”
江老爷子赶紧说:“我是老来得女,宠坏了,让大家见笑了。”
我们几人的心思都不在吃饭上,好不容易吃完,随便洗漱一下,都钻进了西厢房。
罗老九点上烟袋锅子,盘腿往炕上一坐,笑着说:“你们仨还挺能折腾的。”
我赶紧摆摆手:“都是赶上了,谁也想不到会这样。”
三镖脱了外衣,坐在那里用热水烫脚,他长出一口气,看起来很舒坦。
罗老九接着说:“你们是不知道,接到郑如春的电话,他们都急了。我说大初一不能出远门,初二天还没亮,三镖就把我薅起来扔车上了。”
三镖嘿嘿笑了:“咋地,舍不得医院的小护士啊?”
“瞎扯,我能像你一样。”
钱麻子一听,赶紧上手摸了摸老罗的腰:“咋样,没事儿了吧?”
“没事,好了。”
三镖用毛巾擦了擦脚,点上一支烟,让我们把这些日子的遭遇,赶紧告诉他。
我和钱麻子你一句我一句,把情况都说了。
最后,李半拉子补充了一句:“三镖,这回我听话啊,不管干啥,都先问问小刀。”
三镖笑了:“挺好,以后都要这样——小刀,要是这么说,咱们这两天就能跟着王顺进山?”
“对,应该就是这两天了。”
“长白山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咱们这一趟要小心。”
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水月现在咋样了。”
罗老九笑了:“小刀子,水月那姑娘脑子好使,咱们真不用担心。”
“主要是听了王顺的意思,感觉王老太太没那么容易放水月出来。”
“凭水月的本事,吃不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