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嘉宇猛然瞪大眼睛,极度震惊。 ......谢姨真的怀孕了?! 心里突然想起谢氏姑侄刚暴出身份时,母亲说他们会看不上父亲。 还说,有一种情形,谢梅影不得不嫁,那就是怀了他父亲的孩子。 如今还真怀了! 贺芳亭:“......我有那本事?” 她是既吃惊又无奈。 吃惊于一双儿女像是忽然得了失心疯,拿刀咔咔扎谢梅影,更怪的是谢梅影自己也扎。 无奈于这种事谢梅影都要推到她头上。 谢梅影豁出去了,边哭边怨毒地道,“如果不是你设计,我怎会至此!” 在淮南的时候,她和江郎只有过一次,并未怀孕。 是那日贺芳亭敲打她,逼她另嫁,才让她乱了心神,与江郎同榻而眠,最终酿成苦果。 孔嬷嬷大怒,“老身白活这么些年,就没见过你这样的贱皮子!自个儿爬了男人的床榻,还来怪男人的正妻!怎么?郡主娘娘捆了你的手脚,逼着你去侍寝?” 谢梅影哭得发抖,“她是没捆我手脚,可她用了阴谋诡计!”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怀孕是贺芳亭的计谋之一。 谢容墨不知详情,但他当然相信姑姑,怒视贺芳亭,喝道,“郡主娘娘,你做了什么?” 贺芳亭:“是啊,我做了什么?不如请谢姨娘说一说!” 谢梅影颤声道,“你自己知道!” 贺芳亭:“......谢姨娘,咱们说话做事,要讲道理,讲证据,光会胡搅蛮缠是没用的。” 她刚才对谢梅影的同情,真是不值啊。 谢梅影看着她云淡风轻的模样,心内大恨,可要她说贺芳亭做了什么,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江嘉宇也从震惊中回神,是了,他亲眼所见,谢姨和父亲一开始都极有分寸,各自守礼,后来改变,定是因为意外。 也问道,“娘,你做了什么?” 贺芳亭叹口气,起身走近他,抬手一巴掌。 江嘉宇:“......你又打我!” 贺芳亭又是一巴掌,痛心疾首地道,“我贺芳亭,怎会有你这么蠢的儿子!” 眼角余光扫到女儿,快步过去也是一巴掌,“你也蠢!” 李壹秋感觉很冤枉,这次她没说话啊,“我,你......” 贺芳亭:“闭嘴!” 转身一巴掌甩在谢梅影脸上,“你更蠢,还坏!” 谢梅影没想到她竟敢当众打自己,气得脸都扭曲了,扑在江止修怀里痛哭。 谢容墨怒极,但不等他开口,贺芳亭顺手给他一巴掌。 然后目光凌厉地盯着他的眼睛。 谢容墨握紧了拳头,也狠狠瞪着她,眼神深处是狼一样的凶狠。 贺芳亭微抬下巴,神情蔑视,“想打回来?我谅你不敢!” 谢容墨冲冠眦裂,呼吸也变得急促。 在乡下时,他也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 贺芳亭,贺、芳、亭! 他想一拳打倒她,凌辱她,践踏她......可他真的不敢。 皇帝允许甚至纵容他们磋磨贺芳亭,但那绝不包括身体上的伤害。 屋里又有这么多人,他不能落人口实! 只能忍。 忍得撕心裂肺也要忍。 贺芳亭冷笑一声,转过身子,背对众人,扬声道,“送客!” 不是总说她嚣张跋扈么?那她还真就嚣张跋扈了! 她这一连串动作太快,众人都看呆了,也包括孔嬷嬷和侍女们。 听到她说话,才如梦初醒。 孔嬷嬷大声道,“送客,快送客!” 侍女、仆妇、嬷嬷们立刻上前,赶鸡崽子一样将众人赶出春明院。 孔嬷嬷心疼地捧起贺芳亭的手,“不是说过么?打人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