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不知耻!”
江映雪本不想计较,但江映月奴才长奴才短的称呼柳青风就让她心头火起,她转身怒目圆瞪的怒斥道“堂堂一个闺阁女儿,还未到谈婚论嫁之时,一口一个男女之事,你的廉耻之心呢?你的礼仪教养呢!?你那偏院的姨娘就是这样教导你的?!简直不知所谓!若再让我听见你如此说话,便不要怪做姐姐的教训你了!”
在江府里,江映雪就懒得再跟江映月装什么姊妹情深那一套把戏,只要江映月惹了她不痛快,就劈头盖脸先是一顿训斥,训斥完了转身就走,让江映月想反驳都找不到机会。
一肚子挑衅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骂的狗血淋头的江映月气得五脏六腑都要烧起来了,她目光怨毒的瞪着江映雪的背影,一条毒计涌上心头。
回院子的路上,柳青风望着江映雪的背影有些迟疑的开口道“其实小姐您不用每次都为了我跟二小姐发生争吵,我只是一个侍卫,并不值得……”
“你值得,你对我来说不只是一个侍卫这么简单。”江映雪闻言,转过身打断了柳青风的话。
柳青风闻言愕然的看着江映雪,他不太明白江映雪这话里的意思,但是这两天江映雪对他的维护他是感觉得出来的,这让他坚定不移的复仇之心有了动摇,至少是在面对江映雪的时候,他总觉得江映雪看着他的眼神里藏着千言万语。
“吓着你了?还是觉得我一个女儿家家讲这种话真不要脸?”
江映雪眉眼弯弯的笑着扔下一句话便转身进了院子,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江家是城中富贾,江家家主江海的寿宴自然是十分热闹的。
江海坐首席,并排的位置一左一右坐了江老妇人跟江夫人夏安冉,下首坐的是江映雪,江映雪再往下是江映月跟柔姨娘。
本来这种场合柔姨娘是不能入席的,但是江映月仗着江老妇人宠爱她,硬是缠着让柔姨娘也能跟她坐在一起。
坐在首席的江海正爱不释手的拿着江映雪送的狼毫笔看了又看,而江映月送的足金铸刻的护腕他只匆匆看了一眼,便搁置在一旁的桌上。
“哼!真不知道父亲什么眼光,我特意找人铸刻的足金护腕怎么不比那老鼠尾巴做的笔要好了?”江映月恨恨的咬唇低声抱怨道。
“说你没脑子就是没脑子,你何时看过你父亲用过如此奢华的东西?那足金的护腕随意带着出门岂不被人笑话?你总是在你父亲面前比不过那个臭丫头,就是因为你心思没她多!”柔姨娘说话的当口还不忘瞪了一眼首席上气质端庄的坐着的夏安冉。
“谁说我没她有心思,您且看着吧,今晚我就让她以后再也不能踩在我头上!”江映月微眯着眼,看向江映雪的眼底渗着毒辣。
江映雪正心不在焉的拿着筷子一下下的把面前那盘子桂花糕戳成一个马蜂窝,脑子里想的全是怎么再找机会跟柳青风好好相处。
在她脑子里蹦跶了一晚上的人,此刻正勤勤恳恳的站在门边认真扮演着侍卫的角色,不时不动声色的抬眸扫一眼坐在首席的江海,眼底涌动着压抑的仇恨。
“姐姐,妹妹看姐姐今晚兴致不高,可是因为下午被我气着了?我给姐姐倒杯酒赔罪把?”
江映月腆着一张笑脸讨好的靠近江映雪的桌子说着,说完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双手端着酒杯毕恭毕敬的低着头,仿佛江映雪不喝了她这杯酒,她就要跪死在原地一样。
江映雪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抬眸看了一眼四周,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注意她们这边了,她倒是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她,但是江家的名声还是要顾忌的。
“行了,起来吧。”
江映雪抬手接过杯子,她本来不想喝,可是江映月不依不饶的跪在地上目光殷切的盯着她,她只能勉为其难的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