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灵相的身外化身。”
“我本体是一朵莲花，刚刚有了灵智，就被灵相捉了去，练成身外化身。”
“但她却不知道，我是并蒂双莲，一体双生，所以我存活了下来。”
“只是，我神魂弱小，只能隐藏自己，任由灵相掌控身体。”
“现在这里被三千弱水阵笼罩，隔绝了灵相神魂联系，所以我才能主导这具身体。”
女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后，又轻轻呼了一口气道“这阵法一旦破掉，就会像从前一样，被灵相再次掌控这具身体。”
怪不得。
怪不得这女人，之前和现在差距那么大，原来根本不是一个人！
“那你……？”
陈午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情况有点复杂，他脑仁小，转不过来。
安慰吧，他说不出口。
看着自己另一半被人抹杀，还夺了自己身体，怎么安慰？
不安慰吧，这毕竟看着怪可怜的，又刚刚切磋过，内心还是有点亲近感的。
“阵法散去之前，请你杀了我，好吗？”
“我不想自杀”
女人似乎看出陈午心思，微微一笑道。
“……啊？！”
陈午很意外，却又有点明白她心思。
阵法消散，灵相王又会有一缕神识占据她的身体，她又只能躲在暗处，不敢露头。
所以她想死，以这种方式，摆脱灵相王的控制。
也想以这种方式，毁了灵相王的这具化身，报复灵相王。
可这种以生命为代价的报复，又能对灵相王造成多大伤害呢？
陈午本想说一句“好死不如赖活着，死了什么都没有了”，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自己不是她，体会不到她的心境，也不知道她对灵相王的仇恨。
所以陈午只能沉默。
同时心里也不由得一阵悲哀。
上辈子像陈午他们这些小民，就是被某些阶层逼迫的没有办法。
最后不得已以命抗争，可就算把自己命搭进去了，又真的能对那些阶层造成多少伤害呢？
弱者的命，能值几文钱？
“吸~呼，自由呼吸空气的感觉真好啊，咯咯咯……”
女人没再看陈午，只是闭上眼深深呼吸空气，十分陶醉，咯咯的娇笑着。
只是笑着笑着，双眼却泪水涟涟。
陈午看着她，没有说话，没有打扰。
在她的笑声里，陈午听到了无尽的哀伤。
“小驴，你叫什么名字？”
“吕状元。”
陈午望着眼前明媚又哀伤的女人，轻声说道。
“咯咯咯，状元吗，挺好的名字。”
“谢谢你，是因为你，锦绣才会设这个局，才会有三千弱水阵困住这里，我才有机会出现。”
“因为我？”
陈午有些无语，不是因为你吗？
我只是倒霉的路人甲好不好！
“呵呵，也因为我。”
“我们都有因，你一半，我一半吧，这或许就是我们的缘法。”女人又补充说道。
“那个锦绣王为什么要害你？”
锦绣王。
能够称王的，对他打个喷嚏，他就灰飞了。
趁这会儿多了解点，回头跑路也能安全一点。
自从知道了子种的用法，陈午就更加坚定了苟道修行路线。
“说来话长。”
“不过反正困在这也没什么事，就和你说说吧。”女人倾诉欲似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