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元府,街市上热闹非凡,叫卖声不止,密密麻麻的宅院铺陈开来。
此时,一匹烈马从城门处疾驰而入,守门兵卫阻拦不及,只能看着人冲卡而入,急急忙忙派人去追。
长街上人与车挤得水泄不通,马根本跑不起来,但是,不知为何,那一匹突然而至的马在拥挤的长街上畅通无阻。
马在绛帐楼前停下了,怀夕飞身下马,广袖轻轻一扬,守在外面的龟公就被扫得三丈远,纷纷大惊。
怀夕看了一眼飞入楼里的萤虫,跟在萤虫后面,脚步匆匆。
绛帐楼是兴元府最有名气的花楼,丁琏兀一到了兴元府,就在里面包了一间院子,日日寻欢作乐,好不快活。这西北地的女子虽然比不得南方女子的娇柔,倒是别有一番风味,今日寻来的这个女子,他更是平生未见。
陈欣蕊着一件雪缎的亵衣,躲在床脚处,双眼含泪:“你是谁,菱哥哥呢,菱哥哥在哪里?”
丁琏上前一步,食指勾起陈欣蕊的下巴,看着她如一朵被春雨打得颤抖的花蕊,心中兴奋至极:“极品、极品!”
有着成熟女子的玲珑身段,更有着稚子的纯真,那一双眼睛不染尘埃,让人,忍不住想撕碎。
丁琏难得地好脾气,好心地哄骗着:“阿蕊乖,乖乖脱衣服睡觉,菱哥哥出去给你买冰糖葫芦了。”
陈欣蕊缩着身子躲避丁琏的手指:“我不要冰糖葫芦,我要爹娘,我要爹娘。”
丁琏面色一沉,他已经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此时脸色一变,看起来如厉鬼一般,陈欣蕊吓得哭了起来。
“哭,既然这么喜欢哭,那就哭得大声一点。”丁琏露出凶狠之色,双手下移,抓住她的衣领一扯,待看到胸口的春光,他急不可耐就要扑上去。
突然,身后一声巨响,一个重物直接落在他的腰上,他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转过脑袋往门口看去。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纤细的身影,因为背着光,看不清来人的模样,丁琏挣扎着要站起身,却发现根本动不了,他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陈欣蕊坐在床头,看清了来人,痛哭道:“菱哥哥,你终于来了,菱哥哥,你快带我去见爹爹娘亲,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怀夕上前一步,没错,她手臂上金光闪闪,那里是周菱的生辰八字,现在,所有人看到她都是周菱的模样。
待她走近了一些,丁琏也看清楚了:“周菱,你敢伤我,你信不信我让你偿命啊。”
怀夕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偿命?你像一条虫子一样,如何让我偿命。”
丁琏简直要被气死了,这周菱每日低声下气的,原来都是装的,周家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他咬牙切齿地说:“周菱,你可是想清楚了。”
“想清楚啊,有本事,你灭了我全家啊。”怀夕拿起床头的外衫替陈欣蕊穿上,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就看你有没有那样的本事了。”
丁琏气得捶地:“周菱,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
这时,绛帐楼的龟公已经追了上来,手持刀剑看着周菱:“怎么,想从绛帐楼带走姑娘,没门!”
怀夕笑了笑,转身往屋里走去:“别想着拦我了,你们拦不住的,还是看看丁公子吧,丁公子的丁丁快保不住了。”
众龟公大惊失色,绛帐楼开门做生意,客人可千万不要出事啊,他们一拥而上,果然见门都裂了,丁公子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一时之间,兵荒马乱。
怀夕大摇大摆地牵着陈欣蕊出了绛帐楼,两人共乘一骑,刚上马,身后就传来了动静,是城门兵卫追了上来,接着整个街市越发喧闹了,但是就算再多的兵卫又如何能阻挡怀夕的脚步,身下的马如疾风一样在人群中穿梭,眨眼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