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点了火就跑!若我们真中了你的招,岂不是睡着睡着就被烧死了?!”
男人还在狡辩,昭昭懒得再听。她将袖中的短匕首递给丹葵:“投不投得中?”
丹葵一手接过匕首,一手将缰绳交给昭昭,蔑然笑道:“看好了。”
只见她随意抬手一挥,一道银光向前飞去,那柄匕首仿佛遵从了她的旨意,直直地插进了男人胯下那匹马的身体里。
这马儿原本就只是用来拉车拉货的民马,哪能受得起这种罪?瞬间便惊得扬起蹄,哀嚎一声凄然倒地。
男人毫无防备地被摔下马背,跌得几乎骨碎,他龇牙裂嘴地抽着冷气,不断痛吟。
丹葵荡下马,率先走到他面前,踩死了他的背,冲昭昭和小多笑道:“我特意留了活口,是不是很贴心?”
“贴心。”昭昭将马儿身上的匕首拔出,用带血的刀尖挑起男人的下巴:“江生连老五都能杀,你竟敢帮他做事?”
男人似是被摔伤了肺腑,嘴角不停渗出血来,气若游丝道:“……我娘从前生病,快死了,多亏他帮忙请大夫才捡回一条命……他再畜生,我也得记他的恩情。”
昭昭听笑了:“哦,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你娘还在世,你多半也不想死。既然如此,你跟我讲明江生派你来时说了什么话,我便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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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抬起头,眸子发亮:“……新东家,当真?”
“当真。”昭昭答得爽快。
事已至此,没有更好的选择。男人老老实实道:“五哥如今在哪儿、有没有被他害,我不知道,只听他说五哥不会回来了。他觉得这事不好遮掩,让我来探探你的口风。”
“若是你反应不大,便让我什么都不要做。若是你发了狠,就让我……”
他没敢再说下去,小多愤懑地接过话:“就让你能杀就杀,不能杀就赶紧回去传话?他想做什么?!”
男人有些害怕,怯生生答道:“我说不准,只知道梁大当家派人来了,他接待着呢。”
昭昭面色猛地一沉,难怪这想攀龙附凤的男人敢忽然变脸。江生是她的管事,且与梁家熟识……江生想以她短期回不来为由,骗走梁家送来的租金,卷钱跑路!
男人咽了咽口水,望着昭昭求饶道:“新东家,您饶我一条命……您带着我回去,我配合您演戏……”
话未说完,心口忽然发凉。他怔怔地低下头,顺着握匕首的手,一点点往上,看见了昭昭冰冷的脸。
“大家都是坏过来的。”她淡淡道,“你怎么敢相信我呢。”
——
梁老五生前最喜欢这把竹椅。
江生坐在上面,手里拿着个银制的小算盘,最后看了几眼,轻飘飘地扔进了池里。
砰的一声,溅起小小的水花。
旁边的汉子咂了咂嘴,有些可惜道:“好精巧的小玩意儿,丢了做什么?”
“看着晦气。”江生抿了口茶,指着天边惨黄色的夕阳道:“兄弟,青条沟离咱这儿远,快马都得跑两天。你若等不及,我与你签租契也是一样的。”
汉子用手敲着矮几,似是在考虑。
江生放下茶盏,又笑道:“夏汛快到了,我新东家去青条沟做什么你多半也能猜到,买石头哪是一两天能商定的事?你是梁大当家身边的红人,他离不了你,你难道要一直等在这里?”
耽搁不起。
汉子叹了口气,最后问了一遍:“江生,你五哥在哪?”
江生面不改色地答道:“他在外面四处打听哪家木材更便宜。他那个人你是知道的,花银子精打细算,多花半厘也是不肯的。”
又是一个短时间回不来的。
汉子虽然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