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人没了,拉扯娃不容易,这年头乱糟糟的,逃难路上没男人,你怎么办呢?”
王二狗紧紧抱住孙婉,让孙婉忍不住干呕。
这声干呕激怒了王二狗,他脸庞狰狞,一巴掌掴在孙婉脸上,恶狠狠地低语:“贱骨头!还真以为我稀罕你!”
“如果不是你家里条件不错,吃的不愁,你这样二手货,免费老子都不要!”
他怒视着孙婉,忽然解开了裤带,粗鲁地扯着孙婉的衣服。
“贱人,我这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能耐……”
话语突然中断。
他面如死灰,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慢慢低下头,只见一把柴刀深深插在身上。
孙婉右边脸颊肿胀,眼神却如寒冰,冷冽地注视着王二狗。
她猛然抽出柴刀,毫不犹豫地割向王二狗的喉咙。
“噗!”
鲜血四溅,溅了孙婉一脸,她却不为所动,一脚踢在王二狗的心口。
“嘭!”
王二狗倒下了,眼睛瞪得圆圆的。
心中还残留一丝困惑:那把刀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孙婉站直身子,浓厚的夜色遮蔽了一切,只有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告诉她这不是梦。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孙婉转身进屋唤醒了苏容泽。
苏容泽睡眠一向很浅,孙婉一推他立刻就醒了过来。
紧接着,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他觊觎咱家的财产,还想欺负我,所以我把他解决了。”
孙婉平静的语气仿佛在谈论一件寻常事,神情淡漠地说:“别愣着了,帮我一起把那东西埋了。”
深夜遭遇如此震撼,即便是苏容泽也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急忙起身,拖着王二狗跟在孙婉后头。
两人很快来到山后,孙婉选了个土质松软的地方,二人动手挖坑。
大约一个时辰后,他们合力将王二狗的尸体埋好。
归途中,母子俩一言不发。
苏容泽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望着母亲,第一次感到陌生。
娘,似乎变了……
话说回来,娘的变化其实是从三天前就开始了。
苏容泽抿紧嘴唇,脑海中闪过千百种想法,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一踏回山洞口,他瞅见了孙婉搭起的小帐篷,琢磨片刻后,把原先简易搭成的土灶移到帐篷下,又细致地检查周遭的草木,确保所有血迹都被清除得干干净净。
随后,他在孙婉对面坐下。
夜幕悄然降临,孙婉的声音平和温柔,比平日里多了些坚韧和无惧。
“咋了,怕你娘不成?”
她问道。
苏容泽摇摇头,意识到孙婉看不见,连忙轻声回答:“不怕。”
“无论怎样,娘永远是娘。”
孙婉嘴角掠过一丝笑意,旋即又想起前世大儿子的命运,那微笑转瞬即逝。
前世时,大儿子瞒着她,随同村长远赴京城讨生活。
可惜,他们不知道那条路上早被白巾军占领。
幸运时,不过是挨顿揍,粮食被抢;不幸的话,就被征召入白巾军,或遭绑架凌辱。
在村长带领之下,他们绕行偏僻山路,避过了不少风险,却在即将到达京城的前夜,被巡山的白巾军撞个正着。
那些白巾军似乎正设伏,一见到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就要下手除掉。
村民们如惊弓之鸟四散逃跑,但他们长期逃亡,个个瘦弱不堪,哪里逃得过白巾军。
很快,村民相继倒在血泊中,仅几个男丁借着地形逃脱。
唯有苏容泽,因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