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辨认这些草药,不由得点头赞许:“这些都是外伤所需,森樾,你竟还通晓医术?”
“浅尝辄止罢了。”严森樾语气平淡,将药材推向苏容泽,“这对你的伤有益。”
转而望向孙婉,她接着说道:“我远远观察了苏桂英的伤势,恐怕不容乐观。这里的药材已被破坏大半,我能找到的仅此而已。”
孙婉急忙摇头,坚定地说:“心意已足够温暖,桂英外表柔弱,但我深信她能挺过难关。”
说罢,她紧紧抱住昏迷不醒的女儿,怜爱地用手抚过女儿的唇瓣,几滴珍贵的灵泉水悄然滑入女儿口中。
苏容泽连忙起身致谢,眼神转向村长寻求帮助。
村长一点头,他当即带着药材走向一旁,用力研碎后敷于伤口之上。
见严森樾面色略显苍白,村长的视线掠过她血迹斑斑的手臂:“老夫能否为你查看伤情?”
严森樾嘴角微扬,掌心向上展露:“有劳前辈了。”
一番诊脉之后,村长久才放手,眉头紧锁:“古怪。”
“上次诊脉时,你还体虚明显,怎如今大有好转?”
严森樾对此似乎早有预料:“或许与众人共处,多劳多动,身体也就逐渐硬朗起来了。”
村长缓缓点头,认同了这番说法。
毕竟,许多富贵人家的千金体弱,多半源于过于安逸懒惰,缺乏锻炼。
诊脉过后,空气中再次沉寂下来。此番灾难,不仅人员伤亡,更严重的是,所有的粮食均化为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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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身披旧衣,散发汗臭,蜷缩在墙角抱团取暖。
他们宝贵的兔皮袄早已被士兵抢走,留下的只有破烂不堪的衣物。
一夜难熬,饥寒交迫,连交谈的力气都所剩无几。
前夜,这院落遭受了叛军的两次搜查,幸运的是,地窖未被发现。
尽管如此,恐惧仍让不少人感到头昏脑胀。
次日清晨,孙婉主动提出外出探寻出路。
众人虽极力反对,却拗不过孙婉的决心。
“若坐等于此,我们只会一同葬身地窖。只有出去,才有希望。”
“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最多一刻钟,我必归来。”
言毕,孙婉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地窖。
刚出地窖,冷风扑面,她不由打了一个寒颤,迅速换上空间里的兔皮袄。
接着,她取出之前晒制的肉干,配着灵泉水便大嚼起来。
几口食物下肚,身体便渐渐回暖。
咀嚼间,孙婉满足地叹了口气,轻抚腹部后,她警惕地在院中侦查。
正如严森樾所言,药铺中的药材几乎被洗劫一空,仅剩的几份也被践踏污损,惨不忍睹。
孙婉绕了一圈,悄无声息地靠近大门,从门缝里窥视着外头的动静。
街上穿梭的是叛军的身影,夹杂着几个被抓回来了的难民,地面上的血迹较之昨日,增添了一倍之多,显得格外刺目。
重生农门老妇:带着儿孙去逃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