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溪水环绕,佳木繁阴,和煦的阳光透过屋顶射下来,两个服饰有别汉人的青年男子推开木门进入院中:“二姐!”
茅舍窗口闪现一位女子的脸来,二十七、八岁,肤色极白,尖削脸,姿容媚秀,娴雅妖异,三人一见,均放下心来,两位男子也快速进入屋里去,闭门谈话。
安岳王府内,德昭听罢独孤玄等人的话,终将怒气压了下去,是何人呢,能从我王府卫队眼皮底下逃脱。
独孤玄想起什么,道:“不过,王爷,我等追踪那三个高丽人时,发现崔昊天也在追查他们的下落!”
德昭蓦然一怔,高丽人,莫非是那三人,此事和高丽世子又有何关系?
凤栖苑内,来看安成的人挤满了整间屋子,安成却仍是沉睡不醒,太医们并无良策。
德妃暗自垂泪,浣月、兰屏等俱是悲伤,永乐公主照顾了安成一夜,累了便由西烟宫的侍婢扶着回去了。
初云公主正和孙贵妃来访,初云公主见是一向不问世事的永乐公主,心下奇怪,她一向不出她的宫门,此刻竟悲伤如此,倒是真的关心那丫头,微微点头算是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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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公主向孙贵妃行礼便离开了,德严看见孙贵妃进来,心下厌恶,丝言跟在孙贵妃身后,见德严瞧着孙贵妃,头便低下了!
贤到访襄王府,与德昌下棋,德昌近日烦忧,遂问德昌所烦何事?
德昌道:“我妹妹生病了,宫中太医竟无良策!”
贤听说过太宗广招天下名医的事,却不知是为谁,原来是宫中皇女,但是是何病,连宫廷御医都没办法:“太医院云集了全国最好的医师,竟无办法吗?”
德昌无奈:“她的病不能再拖,一直不醒也不是办法,太医院给出的法子太慢,并无失效,谁能等得?”
贤默然,心中又想起那日在街上看见那不知名的少女,她似乎也生病了,现在她又在哪儿呢?内心对当日自己离开后悔万分。
柳拓雨见贤世子神情哀伤,心内道世子倾慕的那位神女可是叫殿下这相思之苦害得好生厉害呢,但想起自己陪伴世子多年,如今却又算怎么回事呢?
德昌恍见柳拓雨手中的白松扇,怔了:“柳姑娘,小王可否观赏一下你的扇子?”
柳拓雨不置可否,望着贤给答案,贤点点头,柳拓雨便将手中扇子递上,德昌见这正是自己当初识得的那把,心中便将那日的人影和柳拓雨对照上了,当日丢的人果然是她,看罢便双手还给柳拓雨,忽然问:“这扇可是殿下所作?”
贤淡笑,仍在想安成:“倒叫王爷见笑了!”
德昌起身长叹,这扇子当初是安成喜欢的,一定要留在她那里,却想不到早已物归原主,想起在宫中生死不明的安成,心下一片晦暗,蟒袍更衬得德昌内心的愁苦,回身道:“小王今日就不陪世子了,改日再到驿馆与世子切磋棋艺。”
贤正有告辞之意,也起身带着柳拓雨告辞。
钱惟睿与韩千等人正将柳如月棺木抬到别院安葬,内侍王继义来宣。
近来担忧父王在临安所面临的局势再兼担心爱妹安危,一直心绪不宁,加上丧妻之痛,正是愁不知别向何处,跪在地上,钱惟睿心内一片茫然,圣上让自己进宫为公主诊病,是安成公主吗?
韩千也吓了一身冷汗,却万料想不到是这个结果,太宗是想借治病之名扣留公主吧!
王继恩见钱惟睿面无血色,一阵风都能将他吹倒,这医术冠绝江南的青年公子要是治不好七公主的病,却不知道是怎样的结局,催促道:“大公子,圣上旨意要紧,快些跟老奴进宫吧?”
钱惟睿心内苦笑,发妻还未入土为安,自己还得领命入宫,只盼望雅鱼平安回来,不然若